薑瓷剛要走,手就被陸禹東拉住,猛地被他壓到了床上。
薑瓷有些氣憤地說道,“你乾什麼?”
他的臉和薑瓷的臉近在咫尺,兩個人呼吸相聞,陸禹東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
他很氣,“他不是我的孩子,甚至和我什麼關係都沒有!我拉他當擋箭牌有什麼不對?為了保護你,保護開雲!你們是我一輩子的摯愛,不能丟!”
聽到“一輩子的摯愛”這個說法,薑瓷心軟了,一股熱流湧過她的胸懷,可這,並沒有改變她的世界觀,隻是,她的口氣緩了緩,“可他隻是個孩子。你這是造孽,將來去了地府,你不會有好結果的。”
陸禹東的食指輕輕地剮蹭著薑瓷的臉,“將來下了地獄,你陪我嗎?”
薑瓷看著他,心潮起伏,“你不會不做下地獄的事兒?”
“已經做了。陪不陪?”陸禹東始終摸索著薑瓷的臉。
人家說,縱然狂放一生的人,也會遇到自己一生的劫。
他猜,他此生的劫大概就是薑瓷吧。
薑瓷頓了頓,“如果……”
“就問你陪不陪?回答這個問題就好。”陸禹東的口氣多少有點兒急。
薑瓷目光逡巡了他片刻,然後她鄭重地點了點頭,“陪!”
陸禹東的麵色逐漸緩和,心裡無比愉快,卻始終沒有把這種愉悅表露在臉上,隻是臉上隱隱地有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