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人是誰,孫阿姨是有數的,畢竟剛才周江給她發了微信,她也在微信裡說了:鐘溪在家。
孫阿姨去開了門,看到站在外麵氣喘籲籲的周江。
鐘溪看到周江,心裡有幾分心疼,但麵上卻裝出若無其事的表情,“你怎麼來了?”
“我找不到你,自然就來了。”周江坐到了鐘溪的旁邊。
鐘溪用手撕著麵包,她的睫毛垂下來,很喪氣的樣子,她不說話。
日暮了,風吹起來,吹起鐘溪家的白紗窗簾。
孫阿姨回了她自己的房間,客廳裡隻剩下周江和鐘溪。
安靜得要命!
“何必呢?就玩玩。”鐘溪說道,“我估計我跟你媽媽年紀差不多吧,我去見她,我多難堪你知道嗎?”
後麵的那句話,鐘溪說得聲音很小,帶著點兒自暴自棄的楚楚可憐,這份兒楚楚可憐,讓她之前說的“就玩玩”三個字帶給周江的憤怒突然小了很多。
其實比起周江,鐘溪才更加可憐,雖然彆人都嘲笑周江,可因為嘲笑的對象是她,所以她才是群眾的眼睛聚焦的對象,她更難受。
她的感受,周江隻能感受到一部分,畢竟針是紮在鐘溪的身上,他感受不到全部,所以,哪怕還有一點兒空間,他還是會勸鐘溪的,“以後,你想跟我在一起嗎?”
鐘溪的頭埋得更低了,她輕點了一下,眼淚便落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