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看到陸禹東言辭切切的樣子,心想:肯定不是他。
陸禹東是從來都不會撒謊的,如果真是他,他斷然不會是這種表情,他會滿不在乎地說道,“怎樣?他難道不該死?”
絕不是今天這種樣子。
陸禹東是何等聰明之人,雖然他剛開始不知道薑瓷是什麼意思,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
他的唇角露出嘲諷的笑容,他諷刺地說道,“是我的壞事做的太多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薑瓷方才後悔,剛才乾嘛那麼問他,生生地傷了夫妻感情。
雖然說開了,但是在雙方心裡的芥蒂是在的。
“對不起,禹東,是我糊塗了。”薑瓷歉疚地說道。
他們去了芬.蘭,這還是他們第一次來芬.蘭,以前的時候,他們也曾經說過,將來生了老二,要環遊世界,現在總是很忙,沒時間,想不到,第一次來芬蘭,竟然是參加顧城的葬禮。
薑瓷第一次來顧城的家。
他的家並不大,但是很溫馨,南錦屏一直坐在房間裡,把自己關在臥室裡,誰都不見,就連薑瓷和陸禹東去了,她都不見。
搞得薑瓷非常著急。
她嘴裡一直喃喃地說一句話,“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我不該和他吵架,不該!”
她仿佛中了魔一樣,薑瓷和陸禹東麵麵相覷。
顧城的律師來了顧城家,讓薑瓷簽署遺囑生效協議。
薑瓷看著這份遺囑,眼淚有些朦朧,她本來就不想要什麼遺產,領取遺產的那一刻,代表她的父母就沒有了,她以為父母至少會在她中年以後才會去世,可是沒有,父親和自己才相處了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