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榮寶儀醒了,正好溫蘭洲也醒了。
“寶儀,每當這時候,都覺得自己一個人在江洲挺孤獨的,想家了,也想香/港了,想回去,獨在異鄉為異客,漂泊著。你有沒有這種念頭?”溫蘭洲伸出手來,握住了榮寶儀的手。
榮寶儀沒說自己想回香/港的念頭今天剛剛被打壓下,她搖了搖頭,“沒有。”
溫蘭洲又苦笑了一下,“我最近應酬挺多的,胃出血可能也和這個有關,每當大陸人灌我酒的時候,我就感覺他們像是在欺負一個二傻子,總覺得我是外地人,好騙。”
大概因為病了,溫蘭洲的情緒也很是低落,“你不知道,外地人想在江洲做點兒生意是多難。”
不曉得為什麼,榮寶儀突然就想到了陸時起生意做的是風生水起,大賺特賺,他似乎誰都不放在眼裡,好像溫蘭洲和陸時起是兩個極端。
“我知道。我一個人在江洲,有時候也挺孤獨的。”榮寶儀說道。
“可你不也沒想過回香/港麼?”
“是啊,我考上金博士的博士研究生了,至少三年是回不去了。”榮寶儀說道,“我自己還想在藥劑方麵有所建樹,人來世上一輩子,總不能白活一遭啊,如果不能留下自己的姓名,那就是籍籍無名了。”
“寶儀。”溫蘭洲大概非常虛弱,隻叫了一句寶儀的名字。
“你彆說話,快休息吧。我去外麵看看有沒有早餐。”榮寶儀的肚子餓得咕咕叫,她才想起來,從昨晚到現在,她一點兒東西都沒吃,本來約了溫蘭洲一起吃飯的,也沒吃成,直接來了醫院。
榮寶儀去外麵訂了飯,自己吃了份兒小餛飩,給溫蘭洲定了包子和粥。
“你胃出血,以後吃點兒清淡的,彆吃重口味的。”榮寶儀說道,“我會定期檢查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