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起還記得有一次跟陸禹東的聊天。
那次陸禹東在水庫釣了好幾條草魚,現在已經入冬了,草魚非常難釣。
對於陸禹東能釣到這麼狡猾的草魚,陸時起還覺得挺新鮮的。
“不錯啊,爸,前幾天還一直說釣不到草魚呢,現在不就釣到了?”陸時起坐在沙發上,跟陸禹東閒聊。
陸禹東也坐在陸時起的身邊,他手撫著自己的下巴,“前幾天一直釣不著,心態急了,最近調整了一下心態,很穩了,不著急,緩釣,我不急,就釣著魚了。我現在才懂,釣魚,重點在一個‘釣’字上,釣的不是魚,是你的心態。”
“唔,是這麼回事。”陸時起說道。
可是如今,無論他是緩釣還是急釣,榮寶儀都不上鉤。
陸時起本來改變了策略:不要急,要緩,包括對她的行為,也不那麼直白了,所以,他最近一直收著,他本來是一個露骨而直白的人,可惜,榮寶儀不吃這一套。
*
“回榮興花園還是回寢室?”陸時起緩了緩性子,冷冷地問榮寶儀。
“寢室!”榮寶儀口氣冷冽地扔下這兩個字。
把榮寶儀送回家的路上,他一句話沒說,送到小區門口,他就挑頭回家了。
榮寶儀回家的路上,細細回味他說的話,心想:他說的“一頓”是什麼的一頓?是那個嗎?榮寶儀打賭,如果今天陸野不在車上,他肯定會直白露骨地說出來,甚至還會做出來,就像一直以來,他的目光從來都肆無忌憚地撞進榮寶儀的目光裡去,不給榮寶儀一點兒喘息的機會一樣。
榮寶儀雖然恨死他了,可也……更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