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榮寶儀上班的時候,便帶著換洗的衣服,以及洗漱用品,她晚上打算直接去程一涵的酒店,這一周,陸時起很忙,兩個人也沒有聯係。
下午見到程一涵的時候,榮寶儀覺得她變樣了,整個人有點兒胖了,臉上星光閃耀,有些珠圓玉潤,而且眼睛裡流光溢彩,一看就過得很幸福,想起在美/國的時候,程一涵每日患得患失,神經衰弱,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簡直是判若兩人……
她和陸時起在一起的時候,真的跟中了毒癮是一樣一樣的。
她們先去酒店頂層餐廳去吃飯,邊吃邊聊,美/國一彆,如今在江洲見到,很有些“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人家說,好的婚姻是會滋養人的,果然啊。”榮寶儀一邊切牛排,一邊對程一涵說道。
“是。我這個老公對我很不錯,很寵我。我對他可能感激更多吧。”程一涵說道,“我想給他生一個孩子,可怎麼都懷不上,也去醫院看過,醫生說我之前打胎傷了身體,再加上我宮寒,不好懷了。”
“你不就流過一次嗎?很多人流過一次也沒什麼影響啊。”榮寶儀說道。
程一涵有一搭沒一搭地插著盤子裡的飯菜,“三次。”
“什麼?”榮寶儀大吃一驚。
“我總共流了三次。要不然,不至於到了今天求神拜佛的地步,醫學已經救不了我了。”程一涵說道。
榮寶儀頭皮發麻,“都……都是陸時起的?”
“我那麼喜歡他,還能是誰的?”程一涵說道,“打了兩次我不死心,還是繼續纏著他,有了第三次以後,他對我還是覺得可有可無的,而且,打胎還是我一個人去的,我徹底死心了,人差點兒也死掉。這一輩子,陸時起這三個字,我怎麼都過不去。這個人,實在是不能沾,跟毒/品是一樣一樣的。我就是中了他的毒,太深太深了。”
若是以前的榮寶儀,肯定要痛斥渣男的,不過現在,她已經和程一涵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她有什麼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