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起想了想,他覺得榮詠菊之所以沒邀請陸家,無非有兩個原因:一,她是二婚,頭婚的時候都邀請過了,二婚便沒繼續邀請;二,榮寶儀很可能要回去,是她不讓她大姐邀請陸家人的。
“她沒邀請我,你不是邀請我了?什麼時候走?”陸時起問季明宇。
“我打算後天,收拾東西,跟我一起。”季明宇說道。
“對了,你大表姐嫁給誰了?”陸時起問剛要走出門的季明宇。
“說起來這事兒,”季明宇轉過身,重新又坐了下來,一副要和陸時起促膝長談的樣子,“你猜猜她嫁給誰了。”
陸時起看季明宇的神情,季明宇一副又八卦又期待的神情,陸時起便說,“溫蘭洲?”
季明宇拍了一下手掌,“要不然這財都讓你陸二發了呢,你這腦子一般人還真是比不上,就是和溫蘭洲。曾經寶儀的男朋友。”
“昔日的……”陸時起本想說“情敵”的,但他還是改了口,改成了,“昔日妹妹的男朋友變成了自己的丈夫,豈不是尷尬?”
“隻要寶儀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們。”季明宇說道,“你可千萬彆忘了,後天十一點半的飛機,去了香/港去我家裡住,算是散散心。”
“好。”
陸時起最近也確實該散心了,一口氣堵著,都堵了好幾年了。
陸時起和季明宇到達季明宇位於香/港的家以後,第二天就是榮詠菊的婚禮了。
陸時起在季明宇家,一般都住在二樓一個固定的房間,從念書的時候就在這裡住,他很喜歡這個房間,院中一棵樹,恰好長到了二樓,樓下的人看不到陸時起的房間,但是陸時起卻能夠看到外麵,而且,也不影響陸時起看月亮。
此刻,月華如水,傾瀉到陸時起的房間,滿室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