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起則站在季明宇身邊,端著白蘭地在喝,好像沒有在聽季明宇的話。
“寶儀,行啊,白疼你了。你出國念書也不跟我說一聲?兩年也不跟我聯係?你幾個意思?”季明宇說道。
榮寶儀一直牽著孩子,“表哥,我在國外特忙,我是彼得教授的博士,多忙你不知道嗎?再說,我以為我的事兒,我大姐都告訴你了。”
陸時起端著酒杯,嘲諷地笑笑,嗬,真是睜眼說瞎話,她不跟季明宇聯係,就是怕季明宇把她的事情告訴自己,如今又推到她大姐的身上了,當著當事人的麵說謊,她就不害臊嗎?
不過,他和榮寶儀也就是心照不宣而已。
“還有啊,我當表舅了,這小子是誰的啊?”季明宇撫摸了一下榮行止的頭問道。
陸時起一直端著酒杯,環顧整個婚禮現場,好像沒有注意他們的談話。
“是……周煒的。曾經的博弈實驗室,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他。”榮寶儀說道。
“不就是上了《江洲財經》的那個?和你一起做實驗的?”季明宇似乎又對周煒有些不以為然。
“是。”榮寶儀說道。
季明宇“哼”了一下,榮寶儀並不曉得他在“哼”什麼。
“我去找溫蘭洲說幾句話。”說完,季明宇就走開了。
草地上就剩下了拉著榮行止的榮寶儀,以及端著酒杯側頭看向那邊的陸時起。
榮寶儀蹲下身子給榮行止撣了一下掉到衣襟上的蛋糕。
“怎麼又吃到衣領上了?”榮寶儀邊給孩子撣,邊訓斥,可即使這種訓斥,也是很慈愛的,帶有母愛的那種。
陸時起認識的榮寶儀,說話從來都是疾言厲色,很少有這種時候。
“媽咪,今天是大姨結婚的日子,你就不要訓我了吧?!”榮行止用流利的粵語和榮寶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