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起也抱著陸行止,陸行止在哭,他抱著陸時起哭完,又抱著康可琴哭起來了。
康可琴也很感慨,她本來想去倉庫門口看看榮建嶽的,不管怎麼說,榮建嶽從很小的時候就來她家了,他一直都叫她“媽”,如今,他卻落了這麼個下場。
陸時起的電話響了,是榮寶儀的,榮寶儀很急躁地問行止怎麼樣了。
“他沒事,你彆急。”陸時起說道。
可陸時起忽然發現,一個麻袋外麵在汩汩地流著血,他看到陸青檸和陸行止的身上都沒有血跡,他心想:血是誰的?
所以,他一邊給榮寶儀打電話,一邊過去解開了麻袋,掏空了外麵的衣服以後,他摸到了人的頭發……
陸行止和榮寶儀打電話的聲音,當時就停止了。
“怎麼了?”榮寶儀在那邊問。
“我好像……”陸時起的心驟然發緊,他掀開麻袋,然後,露出了那個孩子的臉……,他的太陽穴上在流血。
這個孩子,陸時起在腫瘤大會上見過,他也猜測這個孩子就是鄭愚,但是,他不敢肯定,畢竟小孩子的變化太大,他曾經問過孤兒院院長,院長說,鄭愚被一個美/國人領養了,是一個純種的美/國人,不了解鄭愚的身世,了解的也是院長洗白後的身世。
陸時起當時有些不安,但他沒有深究,這個孩子的事情,他根本不想深究,他潛意識裡是清楚的,將來這個孩子可能會給他暴雷,可是他不願意去想,就像現在,麵對著這個孩子,他照樣不敢相信、不願意相信這是鄭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