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夏就覺得,在紀開嚴肅不苟言笑的外表下麵,藏著一顆柔軟而溫暖的心。
這張紙條,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不曉得紀開昨晚找了多久才找到的,然後這麼舉重若輕地給了金夏。
金夏走了。
可是沒想到,去的第一天就出事了。
她帶著真空攝像機,把自己的衣服弄得跟農村婦女一樣,找到那個製奶點以後,她就說想大批量定點奶,因為聽人說,這裡的奶很便宜。
作坊裡的人麵麵相覷,說道,“不賣!”
作坊裡的人都非常精明,也非常警覺,他們這個作坊,都有固定的發貨渠道,這個女人孤身一人,不大可能是來訂貨的,他們找了個理由,就把金夏打發走了。
任憑金夏再怎麼磨蹭,對方都不讓她進去。
讓金夏一時間沒了主意,還挺喪氣的,心想:自己不光不是做娛樂新聞的料,而且,做時事新聞也缺很多社會經驗,她想好好學習一下,和做娛樂新聞時的破罐破摔的心情不同。但是,她已經在那裡露過麵了,對方肯定認識她,她再去想已經是不大可能了,所以,隻能求助紀開。
“你乾什麼吃的?”紀開低沉的嗓音說道,“出師未捷!”
“對不起頭兒,給你添麻煩了!!”金夏十分抱歉地說道,“可我怎麼采取點兒補救措施啊。”
“等著彆動!”紀開說完,就讓金夏在那裡等著了。
這個作坊在山裡,金夏聽了紀開的話,就回了鎮上,找了一家旅館住了起來。
直到聽到敲門聲,金夏才飛速去開門。
看到紀開的打扮,她噗嗤就笑出聲來。
分明是暴發戶的打扮麼,大花襯衣,也不知道從哪來淘換了一條金鏈子,裝模作樣地夾著一個公文包,戴一副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