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煜城今天晚上會出現在安寧的公寓,實在不是他想安寧了,過來看看她。
而是今天安寧去他的辦公室找他了,還發高燒,昏倒在了他的辦公室。
安寧曾經不顧生死在大火中救了他的性命,他當然不可能不管安寧的死活。
剛剛他推開門看到蘇茶茶,心中忽然就有些說不出的狼狽,如同,被妻子捉~奸在床的丈夫。
他下意識想要向蘇茶茶解釋,但是話還沒有說出口,他就又覺得可笑。
他和蘇茶茶現在算是什麼關係啊!
被她撞到他在安寧這裡,他有什麼好心虛的!
戰煜城剛想質問蘇茶茶一句,她來這裡發什麼瘋,蘇茶茶就已經拽開門進了安寧的臥室。
安寧今晚發燒不是裝的,她燒得小臉酡紅,看上去頗有些柔弱可憐。
蘇茶茶對安寧著實生不出憐香惜玉的心思,現在,她隻想揍安寧,狠狠地揍,跟個潑婦似地揍她,讓她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蘇茶茶手上使不出多少力氣,她覺得隻是甩安寧巴掌,對安寧來說,真的是太輕了。
瞥到安寧的床頭櫃上有一個水杯,蘇茶茶抓起那個水杯,就狠狠地往安寧的腦門上砸去。
“蘇茶茶,你瘋了!”安寧被蘇茶茶的動作嚇得花容失色,她控製不住尖叫出聲,“煜城哥哥,救我!”
戰煜城也意識到了蘇茶茶來者不善,聽到安寧的聲音,他連忙往安寧的臥室衝,但他還是晚了一步。
等他衝進來的時候,蘇茶茶手中的玻璃杯,已經精準地砸在了安寧的腦門上,瞬間滲出了血。
玻璃杯劇烈搖晃後墜落在地上,杯子裡的水,混雜著似有若無的血絲從安寧的臉上淌下,沾濕了她的長發,看上去好不可憐。
安寧哪裡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她的眼淚,控製不住地就滾落了下來。
她瑟縮在床角,哀哀戚戚地對著戰煜城叫道,“煜城哥哥,救我!蘇茶茶要殺了我,我真的好害怕!煜城哥哥,我好疼……”
戰煜城怎麼都沒有想到蘇茶茶會對安寧下這麼重的手,看到安寧這副模樣,出奇的,他沒有覺得心疼,隻是憤怒。
憤怒蘇茶茶在他麵前這麼囂張,憤怒蘇茶茶完全不把他戰煜城放在眼裡!
“安寧,彆裝了!你把小貝害得那麼慘,你還有臉裝可憐?!”
剛才用杯子砸安寧,蘇茶茶用了太多力氣,手腕疼得厲害,她揮了下手腕,恨恨地對著安寧說道,“安寧,剛剛我說了,今天晚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會饒了你!”
說著,蘇茶茶環視了周圍一圈,想要找到點什麼東西,繼續攻擊安寧。
蘇茶茶後悔了,剛才她來得太倉促,她在路上的時候,就該買把水果刀,那樣,她直接一刀捅進安寧胸口,現在,安寧早就已經進了急救室。
注意到窗口有一盆盆栽,蘇茶茶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就要抱起那盆盆栽往安寧身上砸。
戰煜城也看穿了蘇茶茶的意圖,他眉頭蹙了蹙,連忙上前阻止蘇茶茶。
“蘇茶茶,你給我住手!”
戰煜城重重地將蘇茶茶扯回來,他的聲音,冷凝到了極致,“蘇茶茶,你彆發瘋!”
“戰煜城,你放開我!我要殺了安寧!她那麼害小貝,我要殺了她!”
蘇茶茶紅著一雙眼睛,她用力想要掙開戰煜城的鉗製,但是戰煜城的力氣比她大太多,她折騰了許久,手腕依舊被戰煜城緊緊地控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