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跟小辰小時候簡直長得一模一樣!你說我以前怎麼眼睛那麼瞎,就沒有認出豆豆是我大侄子呢!要是我早點兒跟豆豆相認,他和酒酒也不至於吃這麼多苦。”
“葉唯,不是你的錯,豆豆不會有事,以後,會越來越好。”
葉唯輕柔地將小腦袋貼在陸霆琛的心口,這個男人,就是有這種魔力,讓人不由自主地信服他說的話。
他說豆豆不會有事,她不由自主地相信,他會平安無憂,以後,也會真的越來越好。
葉少辰願意給阮豆豆鮮血,醫生也很開心。
換上無菌服進入搶救室後,葉少辰忍不住看了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阮豆豆一眼。
他看上去,真的是特彆特彆小,完全不像是五歲多的孩子。
可是,看到他那張跟他小時候如出一轍的臉,他知道,這就是他的孩子,他和阮酒酒的孩子。
他和阮酒酒的孩子還活著,難道,她真的沒有騙他,她和裴頌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她撒那個謊,隻是為了救裴頌的性命?!
阮豆豆顯然是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但他那小小的眉頭卻緊緊蹙著,顯然,他身上的傷是很疼很疼的。
看著阮豆豆緊蹙的眉頭,葉少辰的眉頭也忍不住蹙了起來。
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一下阮豆豆的小臉,可是近親情怯,他又不敢。
他不隻一次罵阮豆豆是野種,讓他去死,原來,他恨了那麼久的野種,是他的親骨肉。
“豆豆……”
葉少辰彆扭而又僵硬地喊了阮豆豆一聲,病床上的小人兒,依舊一動不動。
他的臉慘白如紙,小小的身板瘦得能夠清晰地看到胸前的骨頭,仿佛輕輕一折,就能碎掉。
葉少辰因為恨阮酒酒,鐵了心想要忘記這個惡毒的女人,所以,他醒來後,並沒有刻意去調查過她。
他知道阮酒酒出身富貴,他想不明白,短短幾年的時間,她怎麼就窮成了這樣?連帶著他們的孩子,也仿佛年年歲歲被虐待一般。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這些年,阮家,阮酒酒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要先給阮豆豆輸血。
看著鮮紅的血液,一點點從自己的血管輸送到阮豆豆體內,葉少辰那總是緊繃的唇角,控製不住上揚。
這,是他的兒子啊。
血脈相連,同根相依。
阮酒酒,我們之間,錯過了太多太多,也橫亙了太深太深的誤會,那些誤會,都還沒有完全解除,所以,你也不能有事。
你和我們的兒子,都要趕快醒來,隻要你能好好的,就算是你真的犯過錯,我也會,原諒你。
阮豆豆和阮酒酒不脫離危險,葉唯不放心離開,直到深夜他們都沒有了生命危險,她才回到了淺水灣。
傭人們都已經睡下,偌大的彆墅,沉寂一片。
看到客廳沙發上立著一個模糊的人影,葉唯頓時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