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是我娘子?秦綿綿,你與我,頂多不過就是露水姻緣罷了!”
“大魏的男人,大婚之前,大都有外室或在煙花之地有紅顏知己,秦綿綿,你覺得你於我,更像是外室,還是煙花之地的一場放縱?”
外室……
煙花之地的一場放縱……
秦綿綿用力抓著心口,依舊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她不敢想,她的小郎君,會這般踐踏他的心。
但她依舊不怪他。
他會讓她這麼難過,隻是因為,他誤會了她,她給了他一劍,她還對他決絕地說出了那麼多傷人的話,他心中有積氣,也是應該的。
可她希望,他氣過之後,能再給她一次機會啊。
若是他不信她,讓青芷得逞,那是,親者痛,仇者快啊!
“阿璟,我是你的娘子。”
秦綿綿抬起臉,她笑得唇角兩個小漩渦深深,一字一句開口。
“小郎君,以後,我都在你身邊陪著你,你彆再去彆人房間了好不好?”
陸璟寒還想繼續刺她,他想說,青芷不是彆人,青芷是他應該珍惜一生的姑娘。
還有,她秦綿綿縱然不要臉,也不配再說,她是他的娘子。
隻是,看到她那通紅如同小兔子一般的雙眸,看著她額上明顯的傷痕,這些話,他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他隻是冷著一張臉,淡淡開口,“秦綿綿,你服用過萬年雪藕。”
秦綿綿有些不明白陸璟寒為什麼會忽然說這麼一句話。
她小時候,的確服用過萬年雪藕。
萬年雪藕這東西,甚是稀奇,她小時候生了一場重病,小命差點兒不保,幸好,她母後的嫁妝中,有一株萬年雪藕。
服下萬年雪藕之後,她的身體,竟是一點點好轉,不出一月,就已經活蹦亂跳。
秦綿綿也沒有疑惑太久,緊接著,她就又聽到陸璟寒開口,“軍醫說,青芷毒已攻心,唯有萬年雪藕能夠解她身上的毒。”
“隻是,萬年雪藕世間罕見,我已派出多人尋找,依舊未見其蹤跡。若青芷無法用藥,她隻有死路一條。”
“秦綿綿,我容你活在這個世上,不過,以後每月,我需用你一碗血,給青芷續命。”
秦綿綿笑,波光流轉,傾國傾城,隻是她這燦爛的笑容中,滿滿的儘是諷刺。
也不知道,這所謂的軍醫,收了青芷多少銀子。
陸璟寒說,他容她不死,是因為她這血有用,能給青芷續命呢!
她是不是該感謝青芷的這個謊言,讓她不至於頃刻死在陸璟寒的劍下?
隻是青芷,你想要折磨我,你想要我秦綿綿的血,可我這血啊,你沒那般好喝!
以前的秦綿綿,就算是每月放一大碗血,也是無所謂的。
但現在的秦綿綿,這殘破的身體,放一大碗血,能要她半條命呢!
“阿璟,我若是不答應呢?”秦綿綿勾唇,越發的瀲灩無雙,媚態流光。
“秦綿綿,你會在地牢,了此殘生!”陸璟寒麵色無波,一字一句對著秦綿綿開口。
“把我關進地牢啊……”
秦綿綿淺笑著拉著長音,聲音中依舊帶著她那特有的嬌俏,“隻怕小郎君你舍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