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眯,他說:“關總,你怎麼不吃紅湯的?”
“我吃不了辣。”
“其實也不太辣的,你可以嘗試一下。”陳澤霖說著用公筷夾了一筷子肉在米椰的盤子裡。
米椰心中冷笑,臉上卻是露出笑容:“好,我嘗嘗。”
她低頭吃了肉,立刻就辣得臉色通紅,喝起水來,連連擺手:“哎呀,我真的是不行,陳總,對於我們這種從小就不吃辣的人來說,你們覺得不辣,我們都承受不了。”
陳澤霖看見她辣得眼淚都要出來的樣子,略略鬆口氣,但隻要沒有確定她耳朵後麵有沒有那顆痣,他就不能徹底放心。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漂亮的發圈來:“來,把頭發紮起來吧,這樣吃飯方便點。”
米椰伸手來接,他卻沒給她:“你自己看不見,紮不好,我幫你好了。”
米椰眼睛一眯,笑笑地回答:“好啊。”
他站起來,就聽“刺啦”一聲,接著就非常倉皇地捂住了自己後麵。
米椰眼中閃過笑意,故意驚訝地問:“怎麼了?”
陳澤霖沒說話。
她起身走到他的身後,聲音很大的喊出來:“哎呀,你的褲子怎麼還破了啊!”
她這一喊,在大廳裡吃飯的人全都好奇地伸頭過來看。
“服務員,服務員,你們快來,你們這椅子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有個釘子啊!把褲子都勾破了,你們說怎麼辦!”米椰很生氣地喊。
大家都來圍觀,陳澤霖窘得不行,捂住後麵說:“算了,算了,我們先走吧。”
米椰心裡冷笑,麵上卻露出一副關心神色:“好的,我們走吧。”
米椰把包借給他擋著後麵,兩人直接開車去了男裝店重新買了條褲子,然後去了賓館。
末縣經濟條件差,最好的賓館好像也是建了好多年的,樓顯得有些破舊,房間裡麵的陳設也好像是十多年前時髦的樣子。
陳澤霖送米椰到門口,忽然拿出個風油精來:“你拿著這個,晚上蚊子多,抹一抹能好點。”
米椰沒接:“沒事,我回頭找服務員要點蚊香就行,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風油精裡有薄荷,她向來對薄荷油過敏,再說還是他給她的,她更加不敢拿了。
陳澤霖眼中閃過點什麼,也沒多說,道了“晚安”就回隔壁自己房間去了。
等他離開,米椰輕笑出聲,今晚他可謂是狼狽了,她當然不會告訴他,那個椅子是自己換過的。
他始終不死心想試探她,那她就讓他狼狽到底!
稍微洗漱下,她準備睡覺,卻看見有蚊子在房間裡飛來飛去。
她歎口氣,下樓去找服務員拿蚊香點上。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感覺手臂上一陣刺癢。
她開了燈,看見自己的胳膊上密密麻麻地起了一溜紅色的皮疹,癢得不行!
怎麼會這樣?米椰訝然地盯著那紅疹看了會,心念一動,拿過蚊香湊在鼻子底下仔細聞了聞。這一聞,她的臉色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