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暮雨正在院子裡修剪花草,看見她拖著行李箱步行回來,訝異得要死:“怎麼,柴氏的陳總都沒送你嗎?”
不想讓媽媽擔心,米椰說:“哦,我讓他送到小區門口就回去了。坐了好一陣車子,也很累,我想下來走走。”
卓暮雨狐疑地看著她:“我怎麼覺得你像是走路走多了累的呢?”
“那是昨晚沒睡好。”米椰說著就進屋去了。
她絲毫沒有留意,五十米之外的彆墅的停車位上,賓利車正靜靜地停著,而那個開賓利車的人端著一杯茶站在窗後將她回來時的情景儘數看在了眼裡。
……
雲城郊區的濕地公園,陳澤霖正氣憤地瞪著站在他麵前的米月。
“米月,你竟然敢騙我!”
米月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大概、大概是我看錯了吧,不過,你再去證實一下心裡不是更加心定嗎?”
陳澤霖揚手就是一個巴掌抽在米月的臉上。
米月被打懵了,捂著臉看著他。
隻見陳澤霖憤怒得臉龐都扭曲了:“你果然在騙我!你這個賤女人,你這是不想讓我有好日子過!”
原來他剛才那句話隻是詐她的,沒想到她真的就承認了。
米月這才回過味來,跟著也憤怒起來:“陳澤霖,我就是騙你又怎麼了!要不是你自己心裡有鬼,你至於心神難安麼!說到底,還是你自己做賊心虛!”
她的臉頰火辣辣的,越想越生氣,上前去對著陳澤霖就一通亂拍亂打:“你這個該死的家夥,你竟然敢打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陳澤霖很不耐煩地抓住她的手重重一甩,她就摔倒在了地上。
米月出離的憤怒起來,坐在地上歇斯底裡地喊:“陳澤霖,你敢你打我,你不知道我是誰的女朋友嗎!我要讓喬涇霆整治你,讓你在柴氏待不下去,讓你們柴氏破產!”
陳澤霖冷冷一笑:“喬涇霆?你哪裡來的自信,你能攏住喬涇霆?”
“我當然有自信,他就隻喜歡我一個人,他每晚都離不開我!”
“每晚?”陳澤霖嘲諷而笑,“前天晚上他跟你在一起了?”
“當然,我們如膠似漆。”
陳澤霖哈哈笑起來:“米月,你這個蠢貨,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還得意洋洋呢!”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怎麼可能看不住我的男人!”
“你的男人——”陳澤霖湊近她,聲音緩緩,“前天晚上跟關沁在一起。”
聽到這話,米月瞳孔一縮,尖叫起來:“不可能,他怎麼可能跟關沁在一起!”
“前天我跟關沁去縣城辦事,你的男人就追過來了,一整晚都跟關沁在一起,他們還喝了酒,在一個房間裡睡,我就在他們隔壁住著。”
米月使勁搖頭:“不可能,你肯定是騙我的,不可能!”
“你是酒店工作的,跟未縣那邊的賓館應該有聯係吧,你可以打電話去問問,這種事情我騙你也沒什麼意思。”
米月不說話了,拳頭緊緊握在一起。
陳澤霖冷笑著說:“你這個蠢貨,自己守不住男人就要借刀殺人,讓我去得罪彆人,現在好了,你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你的男人馬上就要飛了,你想要的那些榮華富貴,也都要飛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喬涇霆是不可能不要我的!”米月臉皮抽搐著,歇斯底裡地說。
“我勸你趕快想法子把他拉回來吧,不要總想著去坑彆人了。”看見這樣的米月,陳澤霖心裡一陣痛快,不疼不癢的提醒一句轉身就離開了。
米月站在原地,狠狠地咬著牙,從齒縫裡擠出一句話來:“關沁,我跟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