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涇霆下樓,給喬渭霄打了個電話:“米月離開溫泉度假彆墅了嗎?”
“你剛走她就收拾東西走了,出了這樣的醜事,她還怎麼好意思在這裡待下去。”喬渭霄回答。
喬涇霆掛了電話,徑直開車回了住的彆墅。
彆墅裡黑著燈,靜悄悄的。
喬涇霆上樓去了客房,發現米月的東西什麼也沒動,好像她還沒回來的樣子。
是還沒到,還是不敢回來了?
輕微的響動從二樓的客用洗手間傳出來,喬涇霆劍眉微折,立刻快步往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的門虛掩著,裡麵似乎有人。
他沉喝一聲“誰”,推門進去打開燈。
暖黃的燈光刹那間將洗手間照了個明亮,地上那一灘鮮紅的液體格外的刺眼驚悚!
喬涇霆臉色一沉,抬眼看去,看見米月坐在浴缸裡,一隻胳膊垂在外麵,手腕上一道深深的劃痕,鮮血正從她手腕的傷口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流了一地,形成了個不小的血泊!
流量雖然不快,但看血泊的大小,應該是已經割腕有一陣子了!
喬涇霆臉色一凝,立刻拽下掛著的毛巾,上前紮在她的手腕上!
“米月!”他捏著她的下巴,將她垂著的腦袋抬起來。
她緊閉著眼睛,已經失去了意識,他立刻去摸她的鼻息,然後又去摸她的頸動脈。
幸好還有生命體征!他鬆口氣,直接撥通了急救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他將米月從浴缸裡抱出來放在客房的床上,然後快速下樓找到醫藥箱,將止血帶紮在她手腕的上方。
大概是止血帶勒得有點痛,過了會,米月“嚶。嚀”一聲,蘇醒過來。
看見喬涇霆,她立刻就落下淚來,掙紮著要把手上的止血帶拉下來:“你彆管我……霆,我是個罪人,我就應該去死的,我要用我的死來贖罪……”
但她到底還是太虛弱了,拉扯了半天也沒能把止血帶拉扯。下來。
“是不是罪人,等你治好病再說。”喬涇霆沉聲說著,將她的手拉開。
米月“嗚嗚”地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我是個壞人,嗚嗚嗚,但我真的不想這樣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的身體裡好像住著兩個人,一個好人,一個壞人……有時候那個壞人就會蹦出來控製我,做了許多讓我後悔莫及的事,我真的是沒法控製我自己……”
喬涇霆靜靜地看著她,什麼也沒說。
見他如此,米月抓住喬涇霆的胳膊,使勁地搖:“霆,我說的都是真的,霆,你一定要相信我!”
喬涇霆掙脫她的手,淡淡道:“救護車馬上就來了。”說著起身走到窗前往外看。
救護車閃爍的車頂燈果然在窗外閃爍起來,喬涇霆囑咐她:“你躺著彆亂動,我下去開門。”說完就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