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套大概是冬天的時候他還沒穿,所以帶著點清新的洗衣皂的味道,卻沒有他的氣息。
米椰將外套裹緊,沒有得到他的氣息,心裡就好像丟了點什麼似的。
“也不用為了我特意調高溫度,我馬上就回去了。”她輕聲說。
“孩子們來玩的時候也不會覺得冷。”他回答。
米椰不說話了,低頭又去看那個冰袋。
心裡有種衝動,她很想問問他既然拒絕了自己的情感,為什麼還要對己這麼細心溫柔,但話好幾次在嘴邊劃過,都沒能說出口。
就這麼在彼此的沉默中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喬涇霆忽然又半蹲在了她的麵前。
他的動作讓米椰不自覺的緊張,下意識地把腳往後縮了縮。
他抬睫睨她一眼,握住了她的小腿:“彆動,我看一下情況。”
他移開冰袋,盯著她腫起的腳踝仔細看了會,臉上的表情放輕鬆了點:“冰敷確實有點效果,似乎水腫比原來好點了。”
米椰順勢也看過去,發現確實如他所說,腫消下去了點。
她挪動身體:“那我回家了。”
剛要伸手去拿襪子,襪子卻被他搶先拿住了。
米椰睜大眼睛看著他,就看見他非常溫柔地握住她的腳,幫她把襪子一點點地穿上了,並且還非常細心地將襪頭有鬆緊的地方堆在她的腳踝下麵,不讓它們壓迫她水腫的部位。
他的動作顯然生疏,但卻能明顯看出他已經用儘了自己所有的小心,達到了他所能達到的輕柔的極致。
他指尖粗糙,不小心觸碰到米椰的皮膚,就像是摩擦起了電,激起一陣電流,從米椰的皮膚透進身體,竄遍她的全身!
心湖蕩漾,米椰的身體不由輕輕。顫。抖了下。
他感覺到了,抬眼訝異看著她:“還冷?”
米椰動作有點激烈地縮回腳,轉頭看向彆處:“喬總,我不是孩子,襪子還是會自己穿的。”
看到她不自然的表情,喬涇霆的臉色黯了幾分:“對不起,幫朵兒穿襪子習慣了,就順手——”
話音頓住,他忽然補充一句:“要穿也該是喬渭霄幫你穿。”
米椰本來心湖動蕩得厲害,聽到他這句話,心裡莫名就是一涼。
這個男人到底什麼意思!動作過份就過份,道歉就道歉吧,有事沒事非要扯一下喬渭霄乾嘛!
莫名的火氣從心底竄起來,她冰了臉:“那個就不用喬總你操心了。”
她將腳塞進靴子裡,扶著沙發扶手站起身來:“不早了,謝謝你剛才幫我處理腳踝,我回家了,晚安。”
話說完,她轉身就要走,還沒邁步呢,身體忽然就騰了空,接著兩條腿就擱在了他有力的胳膊上。
他再次把她打橫抱在了手上!
米椰掙紮起來:“喬涇霆,你放我下來,乾嘛!”
“即便這次有所得罪也得抱著你了。”喬涇霆朗聲說,“你的腳現在的情況不適宜走路。”
他沒低頭看她,直接抱著她往彆墅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