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四寶的膝蓋上就多了塊紗布,米椰將醫藥箱合上,看向他:
“四寶,你又乾什麼了,讓自己受傷?”
五個孩子裡,四寶最好動,經常把自己搞傷。
四寶嚅嚅著說不出話來。
朵兒在旁邊告狀:“他非要爬那個柵欄,要不是喬叔叔拉著他,他就栽泥地裡了!”
四寶臉色一紅,不敢吱聲。
朵兒還沒氣夠,接著又說:“膝蓋破了都不值得同情,喬叔叔為了拉他,還把手給劃破了呢!”
她說著過去,將喬涇霆的左手給捧起來:“媽媽,你快給喬叔叔也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
米椰沒多想,伸手接過喬涇霆的手,翻過來,看見他手掌內側邊緣劃破了一個三厘米的口子。
劃得倒不太深,血流得也不多。
“什麼東西劃的?”米椰出於醫生本能問。
“鐵絲!”朵兒替喬涇霆回答了。
“臟不臟?”米椰又問。
“能不臟麼!那邊不是施工工地麼,那些鐵絲都帶著土呢!”
物業確實在施工,修理地下管道。
米椰拉住喬涇霆起身就走。
“乾嘛去?”喬涇霆由她拉著走,口中問。
米椰頭也不回:“打破傷風。”
“不用了吧——”
“必須打!”
喬涇霆不說話了。
米椰拉著他出了彆墅,直接開車帶他去醫院。
路上,喬涇霆說:“那個鐵絲應該沒什麼問題,雖然臟了點,但不是土裡出來的。”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萬一真的有問題呢?”米椰沉著臉,轉頭看他一眼,“我可承擔不起任何意外!”
心裡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了,說完之後,她就感覺有點尷尬。
喬涇霆看著她的側臉,眼中格外的明亮起來:“你承受不起?”
“咳咳,那個,我的意思是,我們大家都承受不起你有什麼意外。破傷風一旦發作必死無疑,你這麼個大好青年,就這麼死了,誰都會扼腕歎息吧。”
他靜默了下,忽然說:“如果我死了,你會傷心嗎?”
“你不能死!”米椰又脫口了。
說完她臉就紅了,趕忙補救一句:“我怎麼能看著我的朋友死呢?”
“你的傷心會和彆人不一樣嗎?”他接著又問。
米椰撇撇嘴,不說話了。
她心裡想,這個男人是明知故問麼,明明知道她以前是喜歡他的。
好在,車子到了最近的醫院,米椰趕忙轉移話題:“到了,下車。”
掛急診打。針交費,整個過程都是米椰在忙碌,喬涇霆隻要坐著等就好。
他看著米椰為自己忙碌的身影,心裡柔軟得要死,那種被她緊張,被她稀罕的感覺可真好,這次劃破手真是太值了!
等著打完破傷風針開車回去,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米椰將車停好,下車的時候,踩到個石頭塊,腳踝那閃過一絲針-刺樣的疼痛。
她沒能忍住,“嘶”地吸了口氣。
喬涇霆快步走到她麵前:“怎麼,腳疼?”
“有個石塊硌了下,有點——啊……”
米椰的話沒說完,就被喬涇霆打橫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