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吸口氣,她對他露出微笑:“喬總,你既然知道什麼意思,又何必非要說得這麼明白,讓我難堪呢?我是個女人。”
“說明白了,才會死心,快刀才能斬亂麻。”
米椰點頭:“你是熟練的快刀手,斬得一手好亂麻!放心好了,我也不是不識趣的人,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沒理由再讓自己尷尬。以後我們就還是朋友,大家自然相處就好。你覺得可以嗎?”
他沒答話。
米椰沉了臉說:“當然,如果你說儘量不要碰麵比較好,那我會儘量避免跟你單獨相處的場麵。”
“那倒不必,還是朋友。你和喬渭霄不也是朋友嗎?”他回答。
米椰故作灑脫:“當然。”
她說著將手中的碗碟拿起,進屋去洗了。
哦,這也太尷尬了,這個男人怎麼不給人麵子呢!
她這輩子還沒主動撩過男人呢,這好容易撩一次吧,他還這麼無情地揭穿她!
她摸著滾燙的臉頰,暗暗發誓,自己可再也不會乾這種傻事,憑白讓他看輕自己了!
洗了幾個盤子,喬渭霄回來了,
湊到她跟前擠眉弄眼的:“怎麼樣,今晚有效果嗎?”
米椰用一聲苦笑作為回答。
喬渭霄皺眉:“怎麼?一點用都沒有?”
“人家讓我不要跟他套近乎,不然朋友都做不成。”米椰哼聲說。
喬渭霄驚得睜圓眼睛:“他真這麼說?”
說完不等米椰回答就摸頭自言自語:“這倒是他的風格,淩茜也是這樣被他氣個半死的。”
感覺到米椰瞪視他的目光,他臉色一轉憨笑起來:“不過,你跟芮淩茜不一樣,畢竟之前你跟他是相愛的嘛,他這樣做太不應該了。”
他拍胸:“你彆擔心,他的思想工作我會去做的。”
“你如果能做通他的思想工作,你就不是喬渭霄了。”米椰翻他個白眼。
喬涇霆就是喬涇霆,他從來不受彆人的影響和控製。
喬渭霄“嘿嘿嘿”笑起來:“我當然知道我的斤兩,雖然思想工作未必能做成功,但原因還是能旁敲側擊地打探下的,你等著我的消息吧。”
他說著將米椰手中的盤子筷子的搶下來,哄:“行了,行了,你快回去洗個澡澡摟著孩子睡覺覺吧,回頭我給你個消息。”
米椰解開圍裙,往外走,出了彆墅看見喬涇霆在燒烤架後麵接電話。
“什麼事?”
這口氣是公事公辦的樣子,看來是公司裡的事。
米椰沒在意,繼續往前走,打開院門的時候聽見喬涇霆用訝異地口氣問:“李秀?李秀是誰?”
米椰的步子一下子頓住了。
她知道李秀是誰!
去年她去未縣,碰到喬涇霆,喬涇霆帶她去看望自己戰友的母親,李秀就是那個戰友的母親!
他忘記了過去一年的事情,果然連李秀這個人都忘記了。
電話那邊大概是他的助理趙勵,解釋了一會,喬涇霆才點頭說:“哦,她找我什麼事?她的女兒和外孫女失聯了?好,我見她一麵。”
他掛了電話,臉上有點迷惑的表情,米椰返身走過去說:“我跟你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