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椰循著聲音轉過臉來,看見一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人。
女人用鄙夷的目光打量著她們倆,尖刻地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話可真是不假啊!穀少是什麼人,是你們這樣的普通女孩能高攀的嗎?”
米椰沉了臉,冷冷地上下打量她一眼。
一身名牌是一身名牌,但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市儈的銅臭呢?
“看來,這位小姐覺得自己不是普通女孩了?”她冷笑著說。
女孩子揚一揚下巴:“那是自然的,我爸是——”
“我從沒見過哪個名門閨秀對著彆人這樣尖刻的挖苦諷刺的,做這種事情本身就是個非常沒有素質的行為!”米椰打斷她的話,冷冷地說。
女孩頓時臉就氣紅了。
米椰悠悠道:“還有,彆說你爸是誰了!咱們這種普通女孩也不知道你爸是誰!真正的名門閨秀,似乎不用喊出爸爸的名號,也能讓人看出是名門閨秀來,顯然你不是這樣的人!”
王思淳非常解氣地跟著點頭。
那女孩氣得鼻孔都要冒氣了,後退兩步用手指這米椰的鼻子:“你是什麼人啊,在這裡大放厥詞,保安呢?保安過來,給我把這兩個女人趕出去!”
“她們是我的朋友,牛小姐,你似乎沒那個資格把她們趕出去吧?”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穀臻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牛小姐臉皮子僵了下,猛然回過身去,對穀臻毅投去討好的笑容:“穀少,我隻是太在乎你了,才會這樣口不擇言的。”
“牛小姐,我想我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兩個根本不合適。你如果再這樣對我的朋友不禮貌,那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那兩個被牛小姐叫過來的保安看見穀臻毅,也變得恭敬起來,鞠個躬離開了。
穀臻毅不管牛小姐,拉開車後座的門,將手擋在車門上方,非常紳士地請米椰和王思淳坐進去。
王思淳怔住了,她有點不敢坐。
米椰推了她一把,她才挪進去。
穀臻毅幫她們關上車門,然後又殷勤坐進駕駛座將車子開走。
回醫院宿舍的路上,王思淳輕輕拉了米椰的手,在她耳邊小聲說:“他好像是個有錢人啊。”
“有錢人怎麼了,難道我們就不能跟他做朋友了嗎?”米椰反問。
王思淳沒說話。
米椰看向前麵,正好從後視鏡裡看到了打量她的穀臻毅的目光。
她乾脆就挑明了直說:“穀臻毅,我剛才聽那個牛小姐叫你穀少,請問你——”
“我父親叫穀永安,我爺爺叫穀天嘯。雖然我家條件不錯,但我不是什麼穀少,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刑,警而已。”
他打斷她的話,沉沉地說。
米椰心裡跳了跳。
穀天嘯是她的外祖父,穀永安是穀天嘯的長子,這麼說來,他就是她的表哥了!
難怪自己每次看見他都覺得有種親切感,血緣的關係可真是妙不可言!
她感覺王思淳攥了攥自己的手,回過神來,對他笑笑:“你這樣的人少見。”
“哦?我哪樣的人?”他饒有興趣地問。
“生在豪門大戶,從小不愁吃穿,長大了卻做了個辛苦又危險,薪水可能都不如你以前零用錢多的職業。”米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