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語愣住了。
他的眼眶微微泛紅，挺直著背脊，哪怕身子小小也想要好好保護媽媽。
柔軟的濕意湧上心頭，白芙語壓下喉頭陣陣發緊的感覺，溫聲道：“網絡上有很多人，他們不知真相，不明其意就胡亂指責彆人。這樣的聲音傷害不了我，也不會被我放在心上。”
沈霖雖然不太明白芙語的話，但見媽媽好像真的沒有因為那些人的話傷心，也就鬆了一口氣。
他點點頭：“我是男子漢，可以保護媽媽。”
白芙語笑得更加溫柔了：“我相信你可以的。”
母子之間溫情脈脈，一道手機鈴聲打斷了他們。
看到來電顯示，白芙語皺了皺眉，她摸了摸沈霖的頭走到了窗邊：“你好？”
上一次兩人打電話已經記不清是什麼時候了，聽到白芙語的聲音，戰辰逸眼神微閃：“你在哪？”
“這和戰少有什麼關係嗎？”白芙語的神色淡淡，不用猜都知道戰辰逸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是為了什麼，“戰少日理萬機，打電話來總不是為了問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
戰辰逸無意識的扯鬆了領帶，幾年不見，白芙語說話倒是越來越犀利了。
“之前熱搜的事雪晴不是故意的，你為什麼還緊揪著不放？”戰辰逸語氣裡帶著淡淡的不耐，旁人或許無法察覺，可白芙語卻敏銳的察覺到了。
畢竟她曾謹小慎微的研究過他的每一個微表情，隻為了討他的歡心。
長長吐出一口鬱氣，白芙語唇邊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戰少真的覺得她是無辜的？是我緊揪著不放？”
戰辰逸沉默。
白芙語倒也不在乎他的想法，心念一轉便想到了最近蹦躂得厲害的白家。
她勾了勾唇：“當然，戰少為戰太太出頭無可厚非，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聽到她這話，戰辰逸的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
在他的印象裡，白芙語每次對自己說話的態度都是崇拜，愛慕，深情的，哪怕鮮少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戰辰逸也知道她對他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可五年後再見，白芙語不僅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對他的態度也沒有了從前的感情，隻剩下淡漠和譏諷。
想到這裡，戰辰逸的眼神也逐漸變得狠厲。
“白芙語，是什麼給了你錯覺讓你能這樣對我說話？就憑周彥？”戰辰逸冷聲道。
他早就查過，所謂的訂婚不過是兩人胡亂捏造的事，周家不可能同意讓白芙語嫁進去。
白芙語冷笑：“像之前那樣的視頻我手裡還有很多，如果戰少想讓它們出現在明天的熱搜上，可以繼續逞你的威風。”
“你敢！”戰辰逸低聲喝道。
“戰少似乎對我還不夠了解，我有什麼不敢的？”白芙語語氣裡的嘲諷毫不遮掩，她在異國他鄉拚死生孩子的事都乾過了，還怕什麼？
當真對白芙語下手？戰辰逸下意識忽略了這個念頭，他煩躁的將手機扔在桌上，打開公放：“你想要什麼？”
白芙語這才放鬆了幾分，眸光微閃：“當年我和你結婚，白家拿到了不少好處，以你的性子絕不會任人宰割。我要你手裡白家的把柄，東西到手我就給戰太太一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