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靚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又狠狠給了裴玉書一拳。
這次她可沒有收著力氣,打得裴玉書悶哼一聲,卻還擔心的看向薑靚:“你不是剛剛才暈過?現在用這麼大的力氣彆傷到了自己。”
薑靚:……
她怎麼從沒發現裴玉書是個臉皮這麼厚的人?
“這個孩子……”薑靚的神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看得裴玉書心頭一緊。
難道她不想要這個孩子?
裴玉書回想起之前她對於結婚戀愛的態度,心頭微沉。
果不其然,薑靚看向裴玉書,語氣裡帶著堅定:“這個孩子是我的。”
“可他也是我的孩子。”裴玉書擰眉接話道。
薑靚垂眸,眼神漂移了一瞬:“你可以再找彆人生一個……”
裴玉書氣笑了,他站在薑靚的床邊,帶著壓迫感湊近了她:“薑靚,你把你自己的話再說一遍?”
麵對他明顯帶著怒意的目光,薑靚默默移開了視線。
裴玉書直起身子,凝視著薑靚說道:“我可以理解你對婚姻對戀愛的恐懼,也願意等你慢慢相信我。但你不能因為這些就無視了我對你的感情,更不能將它……”
裴玉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片刻後才吐出:“將它恣意的扔在地上踐踏。”
說完,他才怒氣衝衝的離開了病房。
薑靚的助理這才神色緊張的走了進來,關切的看向薑靚:“薑總,您……”
薑靚揉了揉眉心,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你先回去吧。”
“可是……”助理擔憂的看向薑靚,剛剛裴玉書怒氣衝衝的離開了,自己如果再走就隻將薑靚一個人留在了這裡,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薑靚卻並不在意這件事:“如果有事我會自己請護工,明天就能回去了。”
在她的堅持之下,助理隻好先離開了。
薑靚側頭看向窗外橙黃的路燈,腦海裡回響的是剛剛裴玉書說的話。
他對她動了心,她又何嘗不是?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從小生活在那個閉塞的山村裡,婚姻更像是一場笑話。
薑根和薑花為了生下所謂的後代,罔顧倫理成為了夫婦,結果卻是自食惡果。更多的,是女性被盲婚啞嫁嫁給了某個男人,麻木的延續著下一代。
等到他們老了,就從受害者變成了施害者。
一代接著一代,周而複始。
所以薑靚不相信婚姻,更不相信男人。她好不容易才從那個泥沼裡爬出來,絕不會允許自己再落入其中,更不想成為施害者。
思緒亂飄的時候,病房門口傳來了聲響。
薑靚以為是助理不放心又轉頭回來了,無奈道:“我說過了不需要幫助,不是勉強自己……”
她邊說著邊回頭,看到門口的人時愣住了。
居然是裴玉書。
裴玉書麵色不虞,卻將兩個精致的飯盒放在了她的麵前。
“我聽助理說你剛上班就暈了過去,現在應該肚子餓了吧?”他動作溫和的將東西一一擺在了薑靚麵前的桌板上,溫聲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