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盲男人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他低下頭掩飾慌亂,幾秒之後又故作不解的抬頭,“誰?寂洲是誰?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陸笙盯著他的臉,抿了抿唇,“寂洲……他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人,也是一個對我來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是嗎……是對你非常重要的人嗎……”眼盲男人口中喃喃。
“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眼盲男人失神了幾秒,而後笑了下,“挺好的……不過這跟我沒什麼關係,既然你無處坐,那便坐這裡吧,我先走了。”
說著,他起身拄著盲杖就要走。
卻在下一秒,鼻梁上一輕,他臉上的墨鏡被人摘下。
眼盲男人慌亂的躲閃,卻因看不見,他甚至不知道該往哪個方位躲,隻能慌亂無措的低著頭,用盲杖探路,想衝出這裡。
但,一隻溫熱柔軟的手握住了他冰涼的手腕,她說,“寂洲……彆躲我。”
寂洲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他就那樣僵在原處,恨不得找個地縫藏起來,卻又有些貪戀在她身邊的感覺,哪怕隻是這樣站著。
曾經,他最想的就是看見她,或者被她看見,他恨不得一直賴在她身邊。
現在,他仍舊想看見她,可他再也看不見了。而且他最怕的就是被她看見。
他無法忍受自己以這樣的狼狽不堪的形象出現在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麵前。
但無論如何,在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她一麵,真好。
“寂洲,我以為你已經……但你還活著,真好。”陸笙盯著男人的臉,他緊閉著眼,但麵部輪廓卻與五年前並無太大變化。
若非要說,那便是多了些許滄桑,少了些紈絝。也許該慶幸,燒傷的疤痕沒落在臉上。
想起六年前剛認識寂洲時的樣子,陸笙驀地眼眶一紅,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