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暖正在給語杉切蛋糕的手一用力,直接把瓷盤給切裂了。
瓷盤從當中裂開一條縫,生生地一分為二。
由於反彈力作用,瓷片鋒利的邊緣不小心滑到了寧暖暖的手背。
頓時,鮮紅刺目的血珠就從傷口處蔓延出來,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因為太過突然,寧暖暖自己的杏眸裡還爍著茫然。
她沒感覺到手上的傷口有多疼,隻覺得自己這般狼狽是不是顯得太過反常?
“我……”寧暖暖咬了咬唇,擠出一絲淺笑:“剛才手滑了一下……”
兩個小家夥都被寧暖暖手背上的血給弄懵了,一時反應不過來。
薄時衍卻是握住她受傷的小手,對著管叔開口道:“快,把醫藥箱拿過來。”
管叔反應過來,連忙去找緊急醫藥箱。
薄時衍冷冷瞥了寧暖暖一眼,聲線格外冷沉:“為什麼這麼不小心。”
“傷口不是很疼。”
“寧暖暖,要多疼才叫疼?”薄時衍的鳳眸裡散發著淡淡的柔光:“讓我都覺得疼了還不夠?”
這句話成功地讓寧暖暖的心漏跳一拍,杏眸怔怔地望向眼前的男人。
這話……
為什麼那麼容易讓人有歧義?他這是在心疼她嗎?
不可能吧?
她都已經長得那麼‘寒磣’了,還有兩個兒子了,他怎麼還能這麼自然而然地對她噓寒問暖?
管叔拿來了醫藥箱,將大塊紗布遞給了薄時衍。
薄時衍接過紗布就按壓在寧暖暖的傷口上,鳳眸緊緊地凝視著她。
“疼懵了?”
“疼的話可以說出來,哭也沒關係的。”
“……”
疼?
寧暖暖對疼痛其實沒那麼敏感。
從小到大在鄉下也野慣了,因為沒有父親,她從小被罵賤種,也沒少挨過打。
也許她小時候也是怕疼的,但是被打著打著好像也就不那麼怕了。
小時候還有母親心疼她被欺負,可是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再也沒有一個人真正心疼過她。
而現在……
這個男人眉眼間卻是流淌著對她的疼愛和寵溺。
寧暖暖差點迷失在這份寵溺之中,但一想到寧雲嫣和薄時衍的關係,杏眸頓時冷然下來。
“薄先生,我沒你想得那麼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