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暖不高興了,甚至有點委屈。
她知薄時衍是關心她,雖然她有點接受不了他的霸道。
哪有人驗傷…要這樣把她扒得乾乾淨淨的!
薄時衍沒有發現寧暖暖身上有什麼受傷的地方,片刻之後,重新為她穿好睡袍,將她腰間的帶子重新係好。
“我隻是見多了你的逞強,怕你又是在瞞著我。”薄時衍沒有向寧暖暖道歉,低沉的語氣卻明顯軟了下來。
“我…我知道。”
寧暖暖低垂了眼簾,濃密的眼睫覆蓋住清澈的杏眸。
長久以來都是一個人,明明現在知道她的身後有一個人可以給她倚靠,身體裡的卻沒有這樣的本能。
我受傷了,不過就四個字,可要她說出口,卻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
“生氣了?”薄時衍問。
“沒有。”寧暖暖抬眸,直視薄時衍的鳳眸道,“我又不是好壞不辨的混蛋,知道你這麼做是為我,就是我自己不爭氣,不知道如何把自己受傷的一麵…展示在你的麵前?”
手上的傷如此。
臉上的麵具如此。
她的仇恨亦是如此。
知道她可以和薄時衍說這些,可越是麵對他,她越是不想在他的麵前提這些。
五六年前發生的一係列變故,對她而言打擊太大,這五六年前她雖初心未變,但也養成了自己的反骨。
“我…是不是這樣很不好?”寧暖暖的杏眸難得泛過一絲無措,“推己及人,如果你對我這樣,我肯定會很生氣的。”
見到小丫頭如此,薄時衍輕歎一聲,抬手摸她的腦袋。
“傻丫頭!”薄時衍呢喃道,“做不到,那我就陪你到你做得到的那天,反正我們餘生那麼長,我會一直一直在你身邊。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真正地放下心結,願意向我坦誠你的所有。”
“好。”
寧暖暖心裡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