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一切隻是在酒精作用下,她生出來的自作多情?
“對了,我想起來了。”冷景承突然開口道。
“想起什麼?”
“我想起炎熙了,他平時很少被提及。炎家被談論最多的兩位繼承人,也就是我剛才說的炎瑞和炎琛兩位。”
冷景承頓了頓,繼續道,“其實炎熙本該是第一繼承人的,但他在三年前一場大火受了重傷,才失去繼承集團的資格。”
寧暖暖咬了咬嘴唇道:“在那場火裡他毀容了?”
“是。”冷景承點了點頭,“傳聞中他不僅是臉,連身體很多部位都被火灼傷。哪怕植皮後,滿是傷疤的臉也不像是人臉,因此平時炎熙很少露麵,露麵也會戴上特製的麵具。”
冷景承說的這些,都與寧暖暖昨夜見到的“炎熙”不謀而合。
銀色的麵具。
沙啞的聲線。
這正是炎熙三年前遭遇那場大火留下的。
看來……
這一切真的是她自作多情的錯覺了。
“董事長,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人?”冷景承扶了扶金絲邊的鏡框問道。
寧暖暖回答道:“炎熙幫了我一個忙,所以有些好奇他的背景,本來想調查他的,現在你告訴我這些,就省了時間和精力。”
“董事長,你和薄時衍……”
“噓。”寧暖暖用手指抵著自己的唇,搖了搖頭:“景承,人是必須往前的,我不想再提那些令我痛的內容。”
她沒有悲傷逆流成河。
但是,這不代表她不痛。
冷景承讀懂了寧暖暖杏眸中的深意,便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留給寧暖暖一個人獨立思考的空間。
另一邊。
盛世集團。
薄老爺子拄著拐杖,帶著宮泠月,怒意洶洶地衝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
蒼梧滿臉為難道: “老爺子,主子正在開重要會議,我先請您和宮小姐去貴賓室坐會兒。等會議結束,我一定通知他第一時間過來。”
薄老爺子卻是不為所動,揮舞著手中的拐杖:“蒼梧你這混小子,彆隻把薄時衍當主子,就不把我這個老頭子放在眼裡!”
“老爺子,這怎麼會呢?”
“什麼重要會議都給我停下來!”薄老爺子氣到人在發抖,“他連自己的感情都處理不好,能處理好什麼工作!再這麼下去,他真要把自己好好的幸福給折騰沒了!”
蒼梧被薄老爺子的怒火頂得也沒辦法,卻也隻能硬扛著:“老爺子,您年紀大了,消消火,不要衝動!”
“不衝動才有鬼!讓他快點從會議室裡出來,我要見他!”薄老爺子情緒激動道。
宮泠月在旁邊想要扶住薄老爺子,卻也被他嫌棄般地拂開。
她很清楚老爺子不是真的厭惡她,隻是怒其不爭,怎麼會讓自己橫插在薄時衍和寧暖暖之間。
她也有苦衷,卻隻能咬著唇,一言不發。
“薄時衍,你給我出來!”薄老爺子喊了起來。
這時。
會議室的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