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少,你三次救我,我很感激,但我們這樣的姿勢,未免有點不妥吧?”寧暖暖蹙起眉頭,言語中裹挾了幾分淺怒,“救命之恩,有很多種報答方式,不需要都用像是以身相許這種老掉牙的方法吧?”
“兔子。”
“嗯?”寧暖暖沒聽懂,不禁又喃喃問道。
“衣服本無對錯,但這世間大多都是凡夫俗子,評價人評價衣服往往都戴有色眼鏡。穿什麼是你的權力,既然是權力,那產生的後果也自然由你承受。”男人粗糲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她的下頷,低聲道,“我沒有任何說你放浪的意思,可我希望你好好地保護自己,因為不是每一次我都會那麼恰好出現在你的身邊保護你。”
現在,他尚且可以用炎熙的身份保護她。
半年後呢?
半年後他離開這個世界,他又能托付誰照顧好她一生一世呢?
他說出口的每個字都鄭重其事,那種糅雜著真心的感覺,令寧暖暖狠狠晃神。
這一刻……
她複雜地望向眼前戴著麵具的男人。
他給足她自由,給足她保護,給足她寵愛,那感覺像極了薄時衍。如果不是時禮告訴自己,他的大哥此時此刻正在宮家,她真的會誤以為他就是薄時衍!
淚水,不知不覺地從眼角滑落下來。
寧暖暖不自知,反是薄時衍的鳳眸驟然冰冷下來:“我說的話很重嗎?”
“不是的。”寧暖暖搖了搖頭,“隻是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