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寧對昨晚的記憶很模糊,但依稀中還是記得些的。
在她最痛的時候,似乎是寧暖暖一直緊握著自己的手,安撫著自己。
謝謝。
安以寧在心中默默地對寧暖暖說了一聲,然後為她的身上披了件外衣,想著她昨夜幾乎沒怎麼睡,讓她現在再多睡會兒。
……
寧暖暖醒來時,差不多是寺廟裡的午飯時間。
修能給寧暖暖和安以寧送來了素齋,兩人吃完沒多久,修能又帶著寧暖暖和安以寧去往安文璟所在的禪房。
安以寧進到禪房之中,望向那張小桌子,卻發現昨夜安文璟吐的血都已經被擦乾淨了。
再看安文璟,肉眼可見的比昨天整個人更加蒼白憔悴,唯有一雙渾濁的老眼,會在兩人進屋後,第一時間落到安以寧的身上。
這一眼包含的感情太過複雜,明明這複雜的情緒都要蔓延出眼眶,卻還是被他狠狠克製住了。
寧暖暖知道了當年的秘密,自然明白這眼光中的深意。
安以寧也看得懂,可她卻裝不懂,故意將自己的視線移到彆處去。
“你們要的玉鑰匙,我已經雕刻好了……”安文璟顫顫巍巍遞上自己的作品,“我的複刻也隻能說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終究超越不了原來的那把,隻希望這把玉鑰匙能幫上你們兩位……”
寧暖暖上前一步,雙手接過玉鑰匙。
看到鑰匙齒廓處以及鑰匙頭部的凰首都雕刻得栩栩如生。
如果她沒有在之前仔細端詳過那把真的玉鑰匙前,她幾乎分辨不出這複刻的和原先的那把,孰真孰假?!
都已經二十年沒有碰過刻刀了,再重新拾起來竟還有這樣造化鐘神秀的技藝!
不愧是,曾經連璃月皇室都為之器重的匠人。
寧暖暖鄭重地對安文璟說道:“謝謝。”
“都是緣。”安文璟雙手合十,微微鞠躬,“既然施主們已求之事,都已經得到解決,那就請你們離開本寺吧……”
“暖暖,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