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說出口之後,徐司柏望向寧暖暖的目光,除了溫柔,又多了幾分警告。
他依然在用她在乎的人,逼她乖乖就範!
最沒新意的招兒,可這對寧暖暖,卻是出奇的好用。
她可以受最痛的刑罰,但她最見不得自己最在乎的人,因為自己的原因被傷害!即使是那些和她毫無利益相關的人,一條條人命因為她的緣故,而受牽連……
怎麼能做到無所謂?
那是一條條鮮活的命啊!
失去就再也沒有重來的命啊!
寧暖暖咬緊後槽牙,指甲深深將自己的掌心給摳爛了,血珠不斷從掌心滲了出來,滴在大紅色的綢緞之上,卻變得完全不顯眼,就連近在眼前的徐慕,還有徐司柏都沒有注意到這一變化。
徐慕沒發現這位‘陸寒月’有什麼過人之處,望向徐司柏的目光多了兩分疑惑,不明白自己幾個兒子之中最優秀的一個,為什麼唯獨會喜歡這麼個性格木訥,與大家閨秀相去甚遠的女子?
不過——
這疑惑也僅僅隻有兩分而已。
畢竟對徐慕而言,隻要徐司柏娶的人不要過於離譜,他這個做父君的也並不會插手太多。
此前一直在旁邊觀禮的蓉芳夫人,也因兒子的大婚,笑容滿麵:“司柏,月兒,我這個做母親的,希望你們能夠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互相扶持,永遠恩愛。”
如果沒有見到過徐司柏為寧暖暖犯過渾,那蓉芳夫人多少會對陸寒月的出身有些微詞的。
現在兒子能不娶寧暖暖,蓉芳夫人已經恨不得燒高香了,對於一直沒有笑容的‘陸寒月’也給予了最大的善意。
寧暖暖頂著人皮麵具,看著蓉芳夫人,心裡忽然覺得有點好笑。
隔著一張假人皮麵具,人的態度…竟然也能經曆這樣一百八十度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