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毅望向康玨，眼神中帶了幾分輕蔑和敵意。
“小公爵，我和蘭兒很久沒有見麵，有很多話想說。”賀毅扶了扶臉上的金絲邊眼鏡，鏡片後的眸內泛著冷意：“你在，有些話不方便說。”
聞聲，康玨心口氣血翻湧，質問的話語差點就脫口而出。
他在，哪些話不方便說了？
康玨的視線落到容蘭身上，她卻淡淡道：“康玨，你回家吧。”
“好。”康玨心中已是不爽，嘴角的弧度僵硬地勾著：“我先走，你們接著聊，好好聊。”
轉過身的那一刻，康玨也不裝了，嘴角噙著的笑意不再，眼眸內爍著戾氣。
很好。
明明是和他的聚會，他擔心她是女孩想送她回家，她倒好，遇到熟人就把他扔一邊了？
康玨走得怒意洶洶，不說賀毅同為男人看出他的情緒波動，就連容蘭也嗅到了反常。
“蘭兒，他這是……怎麼了？”賀毅忍不住問道。
“誰知道。”容蘭彆開視線，不以為然道：“也許是坐慣了順風船，遇到逆風，不爽罷了！”
賀毅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容蘭，捕捉到她眼裡的風輕雲淡。
八年前。
他提到康玨的名字，少女嬌俏的小臉會如天邊晚霞般緋紅浸染，一雙手都快絞一起，完全都不知道怎麼放。
那是…喜歡，是滿心滿意的喜歡。
眼下——
莫說提到康玨，康玨現在就站在她的麵前，她都似乎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