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封九晞坐在駕駛座上,單手放在方向盤上:“剛才看你和蕭少將軍聊得熱絡的樣子,你們在聊什麼?”
“沒什麼特彆的。”寧暖暖望著窗外不斷後退的街景,語氣淡淡道:“就是聊到小時候的事情。”
“語杉和你小時候長得很像嗎?”
“很像。”
寧暖暖點了點頭。
“不過她比我小時候更可愛更聰明,她在中醫方麵的天賦,將來必定是青出於藍勝於藍……我現在擔心她以後…”
說到這裡,寧暖暖連忙給自己踩了刹車,她用不著和這個男人聊語杉的事,語杉雖然從血緣來說,和身邊這個男人也是父女關係,但這個男人從頭到底不是薄時衍!
血脈相同,當然會有親近。
可是……
從小照顧語杉,曾經努力為語杉治療失語症的人卻隻有薄時衍。
“以後怎麼了?為什麼不說下去?”
“沒什麼。”寧暖暖抓緊手中的安全帶,漫不經心地回答道:“隻是想到以後的事遙遙無期,現在也沒什麼值得討論的。”
突然之間。
封九晞向右打了方向盤,原本高速行駛的車輛突然向左,停到了路邊的位置。
“你是在防我?”封九晞的鳳眸緊緊凝視著寧暖暖,眸底泛著冷凍結冰的寒意。
寧暖暖眼睫輕顫,緩緩回望過去:“防?防你什麼?”
“沒有嗎?”
“沒有。”寧暖暖沒有露出任何慌亂,淡淡道:“寧暖暖不會對薄時衍有任何隱瞞和提防,以前不會,現在和未來都不會有。”
薄時衍……
薄時衍……
男人很清楚他代替的是薄時衍的位置,如果不出意外,他永遠都會以這個身份生活,明明這一切都是在他的計算之中,可當一切事情都按照他所希望的軌道運行時,他又覺得“薄時衍”這三個字,就像是一根刺,深深紮在他的心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