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霆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腦勺，柔聲問道：“什麼樣奇怪的人？”
“我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甚至也不知道她的年齡，隻知道她一定是個女人，她在夢中一直叫著我的名字。”
“她一直在哭，一邊哭一邊叫著我的名字，語氣聽起來是那樣的絕望，我明明沒有見過她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誰，可我總覺得和她非常的熟悉。”
“就好像是，我曾在無意識的時候，曾無數次聽見過她的聲音。”
顧宴霆聽著宋莞的描述，心中卻有了一個猜測。
夢由心生，而人心所想所念，都是由現實而起，不可能會憑空而生。
唯一的解釋，便是宋莞必然是認識這道聲音的主人，隻是她忘記了，亦或者說，她沒來得及去記住對方的樣子。
“莞莞，會不會……司家人今天所說的，也有這種可能？當然，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你的母親依然是你的母親，如果你想，我們可以去試驗一下，當然如果你不想，我們就當今天的事從沒有發生過，好嗎？”
其實對於宋莞的真實身份如何，顧宴霆並不在意，他隻是看宋莞從得知自己的身世可能有問題後，就一直在恍惚。
提出這個意見，也單純隻是想讓對方心裡好受一些。
宋莞沉默了一會兒，才從顧宴霆的懷中抬起頭來。
“可是我的母親已經不在了，該怎麼確認呢？”
顧宴霆道：“那個人渣，雖然他在監獄裡，但是弄到他的頭發還是很簡單的，莞莞，你真的想好了嗎？”
“如果真的像司家所說的，而如果我在夢裡聽到的這道哭聲是真的，那夢裡的那個人……一定也很想念著我。”
頓了頓語調，宋莞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我想知道她是誰，我的內心告訴我，我不想讓這個人難過。”
顧宴霆笑了笑，輕輕地為她擦汗，嗯了聲：“好，交給我來辦，天還沒亮，再睡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