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洛奶奶讓開身子，垂眸的時候，眼神裡帶著複雜的情緒。
“喬喬不在家，你要是有事情找她，還得打她電話才行。”洛奶奶關上院子門，對傅寒聲說。
躲在菜園裡的小橘貓，偷偷從菜苗中露出一雙眼睛看傅寒聲。
“我不找她，我想找你了解點事情。”傅寒聲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問洛喬一的身世。
傅寒聲隨著洛奶奶進了穿堂，他坐在椅子上，把一張照片遞給了洛奶奶。
“這是我媽媽。”
照片裡的女人，如果蒙住嘴巴，跟洛喬一簡直一模一樣。
洛奶奶看著照片，抬手擦了又擦眼睛，“我糖尿病有點嚴重，眼睛不太好，這照片怎麼了？”
“你看不見？”傅寒聲有點懷疑，又有點遲疑。
“也不是完全看不見，模模糊糊還是看得見的。”洛奶奶把照片還給了傅寒聲。
傅寒聲確實查到她有糖尿病，還因為糖尿病過重差點失明，本以為她出院是好了，原來還是看不大清楚。
他的表情流露出遺憾來。
“喬喬……是你親生孫女嗎？”傅寒聲也不打算拐彎抹角了。
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都要把洛喬一帶回去。
“當然是，怎麼了？”洛奶奶一臉慈愛地問傅寒聲。
傅寒聲道，“喬喬長得非常像我的媽媽，而傅家在二十多年前……遺失了一個孩子，至今還沒找到，因此，媽媽病得很重。”
洛奶奶認真傾聽完畢，才一臉難過地說，“那孩子媽媽是很想她了，但是喬喬不是你家的孩子呐。”
“可以讓她跟我們做個親子鑒定嗎？”傅寒聲開口問，“我知道這很失禮，可以拿她一根帶毛囊的頭發，或者抽血，都行的。”
“喬喬是我家的孫女，你忽然上門來要求她跟你們做親子鑒定，不好吧？我自己的孫女，難道我自己還能弄錯了不成？我很同情你媽媽因為失去孩子生病，但是沒有喬喬，我也活不下去。”洛奶奶斬釘截鐵地說。
傅寒聲聞言，趕緊站起來道歉，“抱歉，我隻是問問，您不願意我也不強求，打擾你了。”
“喬喬是我們洛家的孫女，這點肯定不會錯的，你走吧。”洛奶奶也站起來，態度頗為冷硬。
“好，麻煩你了。”傅寒聲轉身離開。
等他徹底走遠，洛奶奶坐在椅子上，她臉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定。
她當然看清楚了照片，那麼像……可是，喬喬是她的孫女啊，是她和老伴的孫女。
“喬喬，奶奶這裡就是你的家，你不要害怕。”她低聲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