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喬一抬手按了按不受控製的心跳，忍無可忍，“你是缺這點流量？”
“不缺，但是你公司的WiFi，我必須連。”顧知深很自然地回答。
洛喬一報了一串數字，她低著頭，把腦海裡關於顧知深的美體給拋出去。
他是故意的吧……
洛喬一想，可顧知深也沒做彆的。
顧知深連上WiFi，再看看洛喬一耳朵泛紅，他笑得意味深長起來。
*
此時的江闞提著顧知深的衣服，帶著洛奶奶四處閒逛，兩人已經把飯吃完了，開始欣賞路邊的霓虹燈了。
“也不知道顧總什麼時候能讓我回去。”江闞吃著洛奶奶遞給他的羊肉串，聲音裡帶著含糊。
洛奶奶左手伺候雙手提著購物袋的江闞，右手拿著自己的烤腸慢慢啃著，“牙口不好，連烤腸都難咬動。”
“奶奶，近一點近一點。”江闞伸著脖子跟洛奶奶說。
洛奶奶看向他，滿臉慈愛，“你這孩子，貪吃！”
江闞嘿嘿笑起來，“我奶奶好早就離開了，跟您逛一會街，看大家羨慕我們的眼神，忽然覺得自己好幸福。”
洛奶奶聞言，眼神裡帶著幾分憐惜起來，“那你爸媽呢？”
“我爸酗酒，賭，還家暴，我媽被他逼得受不了跳河了。”江闞臉上帶著輕鬆。
洛奶奶呆住了，“我不是故意的。”
“哎呀奶奶說什麼呢，我沒怪你。我跟你說，我那個時候可虎了，我媽死了後，他就開始打我了，我跟他對打，拿板凳，還有菜刀，兩人互砍，鄰居看到我們害怕死了，都沒有人敢惹我們家。”江闞說得眉飛色舞的。
洛奶奶默默將最大一串羊肉送到他的嘴巴前，“後來呢？”
“後來，他酗酒路過村裡那個石灰坑，掉進去死了，那個時候我超級開心。”江闞說著，又輕輕感歎了一下，“不過他死了不到一個月，房子就被大伯一家占去了，我無家可歸就去城裡打工。可惜年紀太小，又沒有人要。”
洛奶奶被說得鼻子酸酸的，“你真是命苦。”
江闞的嘴角銜著沒心沒肺的笑，“命苦的孩子可多了，當時和我一起的十幾個，被人販子抓了。有些孩子被打斷了雙腿，有些被切掉了雙手，還有些眼睛被燙沒了，幸好我爸經常打我，我還有反抗的能力，不至於斷手斷腳。”
“小闞彆說了，奶奶心疼你。”洛奶奶紅著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