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鴻的臉色不大好,猶豫道,“今晚這麼重要的時刻……”
“先生,那我們放棄吧,她已經病成這樣,聽不得一句不好的話,這樣也是累贅。”成詢低聲道。
今晚這麼重要的時刻,他覺得還是不要管盛曉月最好。
趙鴻沉著臉,沉思良久,他淡聲道,“讓安德森去看看,能治就治,治不了再考慮吧。”
成詢有點顧慮,“安德森能信得過嗎?”
“信不過你再找個能有辦法的!”趙鴻生氣起來。
成詢趕緊退出去。
“現在有個人,需要輸血,但我們沒有血……”
“沒有血說什麼?你有見過現代醫學,需要輸血的人不給輸血活下來的嗎?”安德森不耐煩打斷了成詢。
成詢皺著眉,“沒有彆的辦法嗎?”
“一個醫生,要先看病人到底什麼情況才能下結論,就憑你這麼說,我怎麼知道?”安德森懶得理會他。
“那你跟我去看看。”成詢說著,就轉身往外走。
安德森看著他的脊背,眯了眯眼睛,轉身立即去拿自己的包。
此時麥克他們已經出去了。
跟著成詢到了地下室,安德森不自覺皺眉,“你們在這裡養了人?”
“怎麼了?”成詢問他。
安德森沉默了一會兒,道,“住地下室會讓人生病。”
成詢沒有說話。
實際上盛曉月早就病了,斷斷續續,反反複複的。
到了盛曉月的房間,安德森看到盛曉月,愣了一下,不假思索地說,“送醫院吧。”
“救不了?”成詢問。
安德森走過去,摸了摸她的手,冰涼的。
“失血過多?”他問成詢。
成詢點頭,“自殘,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在昏迷了。”
安德森看了一下傷口,檢查了一下,從包裡拿出鐵劑,給她喂了一些,又重新處理傷口。
“她這情況……最好還是送醫院。”安德森告訴成詢。
“先生現在的情況你也清楚,不能去醫院。”成詢沉著臉回答。
安德森看了他一眼,“如果我送去呢?”
“你?你不會把人帶走吧?”成詢懷疑道。
“我好端端的帶一個沒什麼用的女人做什麼?”安德森說著,站起來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成詢皺著眉,沉默了一會兒,跟上了他,“我去問問先生,他同意就讓你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