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修看著,問:“你做的?”
沈錦棠:“嗯,若是你不喜歡,我再吩咐廚房去做新的。”
沈瑾修沒有說話,隻是低頭喝了幾口。
一個矜貴自若的少年英才,生了病卻好像一個缺失了愛的少年郎。
沈錦棠忽然想起沈老夫人說沈瑾修受過很苦。
她想象不到。
一席無話。
沈錦棠可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裡的另一個目的。
等著沈瑾修吃了大半碗後,才道:“阿兄,我...我想出去一趟,你放心,我絕不是逃跑。”
這麼保證,也是因為當初她曾經想走過,不過每次都被抓回來,後來沈瑾修更是直接放話,若是他不一道,不許出侯府大門半步。
生怕沈瑾修不答應,沈錦棠小心翼翼的偷看著沈瑾修的表情。
沈瑾修眼下神色晦暗。
難怪這麼殷勤,這是有求於他。
也是,若非如此,她隻怕是巴不得離他遠遠的。
不過....
沈瑾修:“允了。”
“真的?”沈錦棠又驚又喜。
沈瑾修:“日後你若是要外出,隻需要告知一聲就是。”
“你知道的,就算你要跑,我也有上百種辦法將你抓回來長記性。”
言語裡的威脅不減。
沈錦棠歡喜的應下。
“多謝阿兄。”
轉身就想走,卻被叫住。
沈瑾修麵不改色:“晚膳用糖羹。”
“嗯?”
沈錦棠有些詫異,不過立馬就明白過來,這要吃她做的糖羹。
“是,錦棠記下了。”
她在大戶人家府上做過許久的侍女,手藝自然是不錯的。
一些吃食而已。
不過沈瑾修竟然吃這一套?
急忙就吩咐了人去套車。
春嬌站在院子外麵,看著沈錦棠走遠。
幾個侍女打掃著院子,冷嘲熱諷。
“還想靠著四姑娘去郎君麵前惹眼,真的算盤落空,不要臉的狐媚子!”
“就是,神氣什麼,不過是仗著老夫人屋裡出來的家生子而已,還真以為自己是個院兒裡的主子了不成。”
“就是。”
春嬌惱羞成怒,看了一遍說話的幾個。
“小心我撕爛你們的嘴!”
春嬌扔掉了手裡的掃帚,怒氣衝衝的走開。
馬車上。
沈錦棠緊張不已。
按照她這兩年四處打聽而來道消息,確實有一戶從南邊而來的李姓人家。
南下的一大戶人家,七年前來了上京定居,一切都合的上。
她十歲與阿弟分開。
阿弟被賣給了一商戶家中做小廝,她被賣給了大戶人家做侍女。
一彆七年。
她如何不激動!
她們三個,到了最後,她與阿弟生離,與錦棠死彆。
馬車穿梭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繞進了一處小巷子。
沈錦棠提著裙擺下來,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