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瑾修日後是要走仕途的,如何能夠打理這些經商的事情,你倒不如給..”
沈錦棠突然抬起下巴,擲地有聲:“阿兄不能,我可以。”
沈老夫人一愣,隨即有些不悅,卻沒有表露出來,隻是道:“你是女娘,雖說上京開化,可到底也輪不到你一個女娘整日拋頭露麵在外做生意。”
“何況這些生意繁多龐雜,你什麼都不會的小女娘,如何管得住那些個凶神惡煞的商戶,你想的太簡單了些。”
沈錦棠沉了眼色。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大房說話。
她確實不夠熟練,可她出身商賈,家中原是南下齊州城最大的絲織供應商,也是拿過兩年的朝廷絲織品供應。
那時候她小,不曾學到什麼。
可卻不代表她如今學不會。
沈錦棠神色堅定,卻也退了一步:“那邊等到阿兄回來便是,祖母何必與我多說,錦棠到底是做不得主的。”
沈老夫人見沈錦棠不鬆口,也就沒有繼續說這件事,免得惹惱了沈錦棠,這才轉移了話題,直奔要害。
“你先前與我說你與那封家六郎不熟,怎的今日他願意為了你來侯府解圍?”
“我可是聽藺哥兒說是你讓他去尋來的封家六郎,他倒是真的來了,你且說說,你與這封六郎到底如何?”
沈老夫人眼裡帶著審視。
仔仔細細看著沈錦棠的神色,不錯過任何一個表情。
沈錦棠鎮定自若,全然沒有任何慌亂和掩飾之色,隻是道:“錦棠也不知,隻是想著請來這封六郎作證,可心裡也是沒把握他能來的,今日封六郎願意來,錦棠也是意外的。”
沈老夫人瞧不出什麼異樣。
頓了頓,緩緩道:“既然他願意為了你不計前嫌來侯府,那便說明他待你不同。”
“日後你與這封家六郎多親近些,至於那宋家郎君,這春試後,還有月餘才能下發告示,你且先周旋著便是,也不能得罪了,你那三姐姐到是對這宋家郎君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