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第一次見到這般謫仙般的郎君,怔了好一會兒。
沈瑾修挑眉:“啞巴了?”
她才緩過神來:“我,我叫阿月。”
如今再次喚他的名字,沈錦棠有些恍若隔世的錯覺。
清明了神色:“阿兄忘記了,你說過,從我上了你的馬車開始,我便隻能是沈錦棠。”
“如今這般喚我,倒是有些不習慣。”
她也沒有說謊,確實有些錯愕,尤其是從沈瑾修的嘴裡說出來。
沈錦棠眼裡流露出點點暖色:“你在怪我?”
“錦棠不敢。”
又是一陣沉默。
“日後,無旁人時,你不必喚我阿兄,我也並不是你的阿兄。”
“而我便以阿月喚你。”
沈錦棠壓低了眉尾:“為什麼?”
“你以前可是說...”
“你也說了是以前,與現在何乾?”沈瑾修俊朗的臉上寫著不容拒絕。
“你!”
沈錦棠心裡窩火。
“以前隻當你必須是錦棠,對你嚴厲些是希望你可以謹記。”
“既然如今知曉錦棠還活著,也就不必謹記,隨心即可。”
這話像是說給沈錦棠聽得。
可沈錦棠眉眼微斂,似乎自己也在回想這幾個字。
隨心即可。
沈錦棠唇邊泛著一絲輕嘲:“這是在提醒我,不要妄圖些什麼?”
又道:“你放心,我知道我不會一輩子做這個侯府的四姑娘,自然也不敢肖想這侯府的一切。”
沈瑾修抿唇,唇角劃出一條直線:“我並非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