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沈錦棠回了院子,青衣立馬就迎了上去。
“姑娘回來了,姑娘可是知道了那邊兒的事?”
青衣神采奕奕的問。
沈錦棠都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那邊兒的事情鬨大了。
她沒有什麼興致,可是耐不住青衣那興致勃勃的眼神,無奈道:“你且說說。”
青衣立馬道:“姑娘不知道,那邊兒已經不是王氏的天下了,那柳娘懷有身孕,老夫人看重血脈,便替王氏做了主,納了那柳娘為妾室。”
“姑娘可是不知道那王氏和沈玉芝的臉色,可是難堪極了。”
青衣就是高興,誰讓之前那大娘子和三姑娘都欺負她們,現在可好了,一報還一報,這日後那大娘子隻怕也是沒有閒心逸致來管她們的二房的閒事。
沈錦棠卻沒有什麼過多的悅色,隻是淡淡勾了勾唇角。
青衣嘰嘰喳喳的說了好些,不過看見沈錦棠興致缺缺不太高興的樣子,忍不住問:“姑娘怎麼了?”
“可是郎君又責備姑娘了?”
每次姑娘從郎君的院子回來,這臉色都算不得好。
沈錦棠抿唇:“不是,母親那邊可安好?”
“都好,夫人吃了膳食就休息了。”
沈錦棠點點頭:“對了,一會兒從庫房裡拿些銀錢給長兄送去。”
二房的賬房銀錢她動不得,可自己的庫房倒是動得。
青衣詫異:“姑娘為何想起來給大郎君送銀錢去?”
“去就是了,長兄心善幫襯了我們不少,如今長兄有需要,我自然是要幫的。”
沈錦棠進了內室,坐在梳妝台前疲憊的按了按眉心。
青衣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立馬去了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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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有整個上京最大的商行,也有著南下和上京水運最多的碼頭和船隻。
一家獨大也不為過。
沈錦棠一個人待著紗笠站在了慶豐樓前。
她連張齊都沒有帶著,隻身一人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