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錦棠已經顧及不得了。
沈月茹走後,這廳裡安靜的連掉根針都能聽見。
“我記得當初我問過你,你說你永遠不會隱瞞我任何。”
“騙了我兩年,好玩嗎?”
沈瑾修幽幽的抬起眼。
沈錦棠渾身仿佛被凍住,血液都恍若禁錮住了一樣。
四肢百骸都因為沈瑾修琢磨不定的一句話而感到寒氣。
咽了咽口水:“我,我不是故意的。”
鼓足了勇氣看向他:“知道太多,對侯府反而沒有好處,可我不會連累侯府,我說到做到。”
“不會連累侯府?”沈瑾修唇邊含著一絲輕嘲。
“張叔說,父親的船隻出現問題,是因為水匪和船身被動了手腳,我思來想去不得解,誰會這麼想要他死。”
“你說,會是誰?”
沈錦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著他的眼界:“誰?”
“江-覃-天。”
沈瑾修一字一頓,幾乎是咬著每一個字說出口。
“你也早就知道,可你從未跟我說過。”
“是故意隱瞞,還是,你與江覃天關係匪淺?”
沈瑾修觀察著她的神色,繼續道:“我讓輕雲去查過,南下姓江的人家,除了十幾年前被滅門的江家,隻剩下一些零星的商戶,可家中都不曾有過丟失孩子的消息。”
“可江覃天卻有一房外室在南下,十幾年前誕下一男一女,我起初隻是疑心,可如今才知道你竟然有阿弟。”
眼神一冷:“你說,我會怎麼想?”
“住口!”沈錦棠胸前劇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