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發現沈錦棠手裡的果仁,驚訝道:“姑娘這是出門買回來的?”
“上京何時有商鋪會將果仁剝好賣了?”
沈錦棠緊了緊,岔開話題:“可是要給林夫人送藥去了,彆耽擱,我們走吧。”
青衣果然不再追問,起身去小廚房取藥。
入了夜。
沈錦棠坐在桌前等著。
她賭沈瑾修會來。
約莫一刻鐘,果然來了。
“你來遲了。”沈錦棠一邊說,一邊將手裡的酒盞舉起,清冽的酒水落入杯中:“坐吧。”
沈瑾修身材修長,一坐下就覺得氣壓襲來,難以讓人忽視。
他眉眼輕輕上揚,唇邊勾著笑意,心情似乎很好。
沈錦棠給沈瑾修夾菜,都是他平日裡吃的多的。
其實也不算,隻是她觀察而來,畢竟沈瑾修每七日的菜肴幾乎不重樣,很難讓人察覺他的喜好。
兩人出奇的安靜,一直到快要結束的時候,沈錦棠才開口。
一雙水盈盈的眸子此時滿是認真,略帶著一絲緊張:“封胥被舉薦做太子的騎射老師,可是你的手筆?”
詭異的安靜。
沈瑾修眉心輕蹙,手裡的動作慢下來,又恢複了先前難以接近的氣勢:“你是在責問我?”
沈錦棠越發確信就是他搞的鬼,心中升騰出怒氣:“沈瑾修,你明知道邊境之地那般凶險,你還想要借著太子殿下讓封胥被皇上賞識,然後好借此將他送去邊境之地。”
“若是你因為我的緣故,那我向你低頭,你放過他。”
“算我求你。”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封胥落入沈瑾修的圈套,讓封胥去冒險。
那可是會丟了性命的!
沈瑾修眼色陰沉下來,手指收緊:“你為了他,求我?”
“江雲月,你當真是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