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錦棠悶聲道。
腦袋好暈。
眼皮都快撐不住了。
昏昏沉沉間,眼皮輕合上,過了一會兒就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內室,呼吸聲清淺。
外間,沈瑾修坐在案桌後,手裡翻著這些年來全部的卷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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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麼?”
江寶珠屈膝斜坐在美人榻上,手指落在江離的臉頰上,意指他眼角處的傷。
江離垂眸看著她。
衣衫輕薄,香肩半露。
上麵的痕跡曖昧,一眼就知道剛剛發生了些什麼。
江離眼神微縮:“你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江寶珠笑了,“你在質問我嗎?”
話音落下,伴隨著的陡然淩厲的目光。
她問江離:“你覺得我這般做是在算計沈瑾修和江雲月?”
這難道還不是算計嗎?
江離心中有答案,卻不開口。
江寶珠眯起眼,將自己滑落的衣衫拉起,遮住了那些惡心的痕跡,眼裡都是自我厭棄:“你以為我當真樂意?”
“若非如此,你真以為靠著江雲月一個孤女就可以動搖江家根基?簡直是笑話!”
“江覃天身後可是項翀,整個江家背地裡做的事情都是項翀一手安排的,你以為一個江雲月能夠動項翀幾分?簡直是不知所謂!”
江雲月身後沒有背靠,孤女一人,若非是與侯府還有那麼點聯係,還在太子麵前露過臉,就算是死上一千次也不會有人在意,江覃天不對她動手不過是礙於如今的沈瑾修和太子楚襄,若是一個好端端的人突然死了,難免不會惹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