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的酒都是燒酒,暖身子,所以烈。
封胥起初喝不慣,現在也能夠麵不改色的飲下。
“將軍可是覺得屬下說謊?”
呂蒙見著封胥不說話,猜到封胥不相信。
他在封胥身側坐下,繼續道:“大將軍心裡都知曉,六郎君你其實才是最適合承襲封家的,可長公主舍不得郎君你受苦受難,隻想要郎君你一生安逸,所以大將軍才閉口不提。”
“可屬下卻見過大將軍時常嘴邊提起郎君你。”
封家的子弟,自幼就要開始學習騎射,劍術,封胥也不例外。
長公主擔心六郎君,所以封胥每次受到一點磕碰,長公主就立馬上前噓寒問暖,將六郎君給帶走。
可大將軍知道,六郎君是幾位郎君之中最有天分的。
“人都死了,有什麼好說的,我現在所做的一切,誰都不為,隻是為自己心安。”封胥淡聲道。
呂蒙歎息出聲。
上京傳回的消息說那位錦棠姑娘與沈少師定下婚事,還是皇上禦賜。
將軍從知道的那一刻開始,就幾乎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一日。
每每合上眼,不到一刻鐘就會驚醒。
呂蒙都看在眼裡。
“將軍可有後悔過,長興郎君來信說,若是郎君想要回京,他可以...”
“沒有,我沒有後悔過。”
封胥出聲打斷。
“告訴他們,明日所有人加練,早日戍邊,便可早日班師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