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香坊這樣的三教九流之地,怎麼會放棄一個可以撈利的機會,至少在她的認知裡是這樣。
“紅鸞姑娘是否會經常見到雲秀坊的東家?”秦雲珠試探性的問。
不確定江雲月有沒有將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告訴給眼前的人,所以她也不會主動提及雲月的名字。
紅鸞長歎一聲,扇子放在桌上,兩隻手擺弄起自己的衣裳,“這衣裳我可是頭一次穿到這般合心意的。”
答案是會了。
秦雲珠並非榆木,見狀直接將自己身上最後保留下來的一塊玉佩放在桌上,“煩請紅鸞姑娘替我轉告雲秀坊東家一句話。”
玉佩的質地上乘,饒是紅鸞也隻在幾位貴人身上見過。
紅鸞眉尾一揚,“秦姑娘請說。”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想讓她知道我如今不會再忍氣吞聲,更不會讓她操心,所求之事若是為難,那便棄之。”
秦雲珠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角,說出後半句時從心底湧現的悲戚。
阿兄是她最後的親人,雲月也是她最後的朋友。
若是連累雲月,她於心不安,更不會原諒自己。
阿兄她要找,方嬤嬤說的對,隻要活著,就會有希望。
紅鸞沉默了片刻。
秦雲珠以為是玉佩不足以讓紅鸞樂意,有些窘迫道:“若是不夠,我可以將我那一份工錢也省掉。”
“哈哈哈。”紅鸞仰麵大笑起來,“秦姑娘既然知曉我與雲秀坊東家的關係,便也知道我也不會為難她要幫的人,這玉佩貴重,可不是我們這種煙花.柳巷之輩用的上的,隻會平白遭人惦記。”
“秦姑娘將東西收回去吧,,至於這話,我自然會替姑娘送到。”
秦雲珠一愣。
竟然不是嫌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