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今晚也吃酒了?”
“不,我隻是看清了如今的局麵,六弟的責任比我重。”封長興認真道。
封胥突然自嘲的笑起來,“這什麼狗屁責任,與我可沒有什麼關係,我償還封家的也已經還清,二哥可彆想指望我今後還會為封家的門楣做什麼。”、
若是可以,他寧願自己一直是個紈絝。
至少這樣,他也不會弄丟錦棠。
封長興沉默許久,忽然道:“母親一心都在你身上,今日還想著為你去太師府提親。”
封胥眼睛裡劃過一絲光亮,但很快就暗了下去,手裡的酒壇子被他用力的砸了出去。
“哢-”的一聲碎一地。
“二哥才是需要商議親事,操心我做什麼。”
封長興苦笑,“母親滿心滿眼都是你,以前是,現在更是,何況我如今隻是一個廢人,誰家的好姑娘願意嫁給我。”
“母親想的對,封家要是添喜事,隻能是你。”
“六弟若當真還放不下太師府那姑娘,我可以去求皇上。”
“我斷一臂成了廢人,皇上說過,可以答應我一個請求。”
封胥眼神一暗,視線定格在封長興的斷臂處,眼神一閃,彆開臉,“二哥一向自負,怎麼如今倒是不自信了。”
“上京的女娘甚多,二哥怎麼知道不會有女娘願意。”
“母親那邊我去說,讓她給二哥你操辦。”
端和偏心,封胥心知肚明。
畢竟自己是她和她最心愛的小侍所生的孩子,她怎麼會不偏心,
“我不是來向你憤不平的。”
“我也不需要。”封長興悶聲道。
封胥輕笑一聲,“二哥還是將恩典留給自己吧,我用不著。”
“也不想讓她為難。”
“明日祭天大典,你可彆忘了,少喝點。”封長興語重心長的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