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這鄧元安雖然是個有才乾的人,可到底不是朝廷官員,你這屢次讓他坐在這些事情,未免有失妥當。”
“本宮之前給皇帝提起的人,皇帝不妨再考慮考慮。”
呂後冷颼颼的說完,在太監的攙扶下走下台階,淩厲的目光在眾臣臉上劃過。
很快就有一文官跳了出來。
“啟稟皇上,臣乃禮部侍郎,這接待使臣一事向來是我禮部操辦,鄧公子雖然才華過人,但卻不是禮部之人,這未免有些不合禮數。”
“何況有沈相開口,禮部定然可以做好這一切,何必勞煩鄧家公子。”
禮部侍郎楊文昭,素來是個低調的人,如今卻敢跳出來當著第一人,隻要沒有眼瞎的都看得出來,這人是呂後的人。
楚襄深呼一口氣,對著沈瑾修垂下腦袋,“帝師也覺得朕這提議不妥?”
“還請帝師指教。”
楚襄對沈瑾修的態度出奇的恭順,甚於呂後。
呂後冷哼一聲,希望沈瑾修識趣些,不要給她找麻煩。
一個不聽話的傀儡已經讓她有些煩躁了。
“皇帝。”呂後緩步走到楚襄於沈瑾修之間,“沈相不是已經做好了決定,這接待使臣之事交給禮部了嗎。”
“皇帝又何必不肯退讓,讓一個朝廷外的人來接手此事。”
“何況本宮與那位夫人也是舊相識,本宮也自會安排妥帖一切事宜,皇帝這是不信任本宮,還是不信任大晏禮法?”
楚襄垂著這臉上閃過一絲陰翳,很快又恢複原樣,抬眼看向江雲月,眼底的晦暗隻有她一人讀明白。
呂後心意昭然若揭。
楚襄一直不曾與呂後撕破臉,可如今卻公然針鋒相對,意思再明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