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女聲想起,窗戶的幾個小蘿卜頭瞬間跑遠。
女人推開木門走進來,手裡端著湯藥。
“你醒了。”
“雲姑。”江雲月喚了一聲。
被叫做的雲姑的女人是個婦人,也是顧成的母親,上一任的當家夫人,會些岐黃之術,算是這寨子裡唯一的大夫。
她也是剛了解到的。
“今兒個日頭好,你養傷也總不能窩在這屋子裡頭,我讓木匠給你打了個躺椅,一會兒我讓柳兒來幫忙,我們將你帶出去曬曬太陽。”
“錢雲南山常年潮濕,這樣的日頭可不多見。”
畢竟平日裡有好日頭,也照不進來這錢雲南山。
“多謝雲姑了。”
江雲月低頭將雲姑煎煮的草藥一飲而儘,苦的擰緊了眉頭。
“這是酸杏兒,你嘗嘗。”雲姑遞了過來。
江雲月倒真是覺得有些嬌氣了。
雲姑似乎瞧出了江雲月所想,道:“你瞧著不像是普通人家,你不必順應我們這些沒有什麼學問的。”
“我們生下來就在這錢雲南山,不識幾個字,所以吃得苦。”
江雲月不好意思的抿唇。
“雲姑,濟州城分明很近,為何不送這些孩子去私塾?”
“學些學問總是好的。”
雲姑被逗笑起來,“一看你就是嫌少出門的。”
“且不說私塾的昂貴是我們付不起的,就隻說學了學問又如何,還不是隻能昧著良心給那些衙門的人當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