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身子一顫，刺骨的寒意從腳底升起，“昭兒，母親錯了，母親不是故意扔下的，母親還給你取了一個昭字，母親真的是沒有辦法。”
“昭兒，母親會補償你的。”
沈瑾修麵色不屑，“程夫人似乎忘記了一件事，在大晏國界內，本相還不需任何人的施舍。”
“若是無事，還請程夫人儘快兌現承諾。”
沈瑾修彎腰將江雲月抱起，大步往馬車而去。
程氏想要跟上去，卻被輕雲攔下。
“程夫人，丞相大人不喜外人打攪。”
“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我是誰！”程氏怒目而視，“我是他的生母，我如何能是外人！”
“程夫人慎言，丞相大人是大晏人，程夫人是大雲人，程夫人可莫要胡言，讓人誤會。”
程氏咬牙，揚聲道：“昭兒，母親明日再來看你。”
無人回應，程氏隻得甩袖而去，眼裡卻是勢在必得的肯定。
她的孩子，誰都不能與她搶。
江雲月的視線從程氏的背影上收回，她明顯可以感受到沈瑾修的情緒變化，下意識就抱緊了他，細聲道：“沒關係，我陪著你。”
“阿月是擔心我？”沈瑾修眸色微微亮起。
“早知道，我就不說了。”
“我允阿月說的，不是阿月的錯，何況就算你現在不說，程氏知道真相也是遲早的事，阿月不會以為程氏當真會信守承諾，不會與我相認？”
“那你打算怎麼辦？”
“議談之後，驅出大晏，此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