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不知。
孟常玉猶猶豫豫，可一想到自己都已經問出口，就不該再繼續扭扭捏捏，乾脆道：“孟鉞那日帶我去修簪子的時候，那個掌櫃說孟鉞說姑娘是他最重要的人，孟鉞喜歡姑娘你。”
孟常玉似乎怕江雲月不悅，立馬補充道：“我說這些不是為了替孟鉞討要什麼，也不是....，哎呀，總之就是忍不住想要問問，看姑娘你知不知道，我覺得，他若是真喜歡姑娘，就不該不被姑娘知曉。”
“姑娘若是生氣，隻管遷怒我就是，不必牽連孟鉞。”
孟常玉臉上寫滿了認真。
江雲月眉眼微微壓低，頗有些凝重，“說實話，你說的這話，我從未考慮過，或許是你誤會了。”轉而道：“至於孟鉞喜歡何人，我倒是覺得，此人不是我。”
“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孟常玉緊張的扣著自己的手指甲，幾乎要摳出血痕來，等著江雲月的後話。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如是也。
江雲月忍不住笑起來，淡聲道：“我便說這兩日裡你都心緒不寧，原來是為了此事煩憂，不過常玉你一向聰慧細致，怎的就瞧不出這孟鉞心中心悅之人，是常玉你自己。”
“我？”孟常玉幾乎要從凳子上站起來，好在是克製住了。
她一向被家中管束的嚴苛，不曾失過禮，可如今卻是忍不住失態。
“姑娘莫要誆騙我才是。”
“何來誆騙，我與蘇荷可都瞧在眼裡。”江雲月眉眼彎彎，看著她，“那孟鉞實打實傾心於常玉你，不過我瞧著他大概是覺得自己一身清貧，配不上你，所以存了不誤佳人的心思。”
“他到底跟在我身邊有些時日，這些我還是瞧得出的。”江雲月說完，給孟常玉遞了一塊點心，“孟鉞的母親，你也瞧過，這樣的門戶和這樣的母親無時無刻不在壓著孟鉞，縱使他知曉日後我有意替他謀劃，他依然不敢對常玉你表明心跡，這便是存了不耽誤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