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放下,你去賬房領賞吧。”
那侍衛立刻把荷包交了上去,然後領賞去了。
月光下,謝槿之盯著那荷包看了好幾眼,然後撿起來,隨手丟進了旁邊的櫃子裡。
……
當晚,雲姝荷就讓人把令牌給安國公送了過去,安國公動作更快,當天晚上就找到了跟令牌相關的人。
他跟大理寺把人抓了起來。
那人是在寧遠侯府當差的,蘇貴妃還沒有入宮之前,這人還是蘇貴妃的馬夫。
審問之後,這人才承認自己就是故意偷溜進大理寺給孫瑋投毒,讓孫瑋暴斃的。
而原因,他說是因為有仇。
這麼荒誕的理由誰會相信?
但是,這人說了理由之後,就自殺了。
又一個人死在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的臉色難看的要死。
很快,宮裡也得到了消息。
皇上得知跟這事相關的幾個人都死了之後震怒。
“寧遠侯府,好,好啊!”
皇上當場就把寧遠侯叫進了宮,質問了關於殺人犯的事情。
寧遠侯蘇宇一臉茫然,在了解了事情經過之後,大喊冤枉,哭得泣不成聲。
“聖上,這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就算這個下人是我們寧遠侯府的,他所做之事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聖上,您是知道我的衷心的。”
“我怎麼可能對您,對安國公有不軌之心?”
“求皇上明鑒。”
蘇宇在皇上麵前大哭,哭得皇上麵色越來越難看。
而安國公就站著看他表演。
證據都已經在手了,蘇宇還敢這麼信口雌黃,可真是厚顏無恥。
但是,皇上明顯偏信他的理由,甚至在他哭過了之後,還恨恨的罵了兩句,說他管教不嚴。
安國公眼皮跳了跳。
皇上的意思是,就是寧遠侯管家不嚴,但是跟寧遠侯沒有任何關係。
果然,接下來他說的話就證實了這一點。
“這事就這麼算了,誰也不用繼續追查下去了。”
他隻是疲憊的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都離開了勤政殿。
安國公看著皇上,良久都沒有說出話。
而寧遠侯在皇上說話的時候,立刻磕頭走了出去。
那動作,熟悉得很。
皇上看了看安國公:“國公還有事?”
安國公渾身一震,搖頭:“微臣無事,這就退下了。”
他疲憊的轉身離開,背影有些佝僂,那樣子,似乎是失望至極。
皇上在後麵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幽暗而又深邃。
……
顧家。
雲姝荷聽到了這件事情的最終結果,她嘴角揚起了諷刺的笑容。
證據指向安國公府的時候,父皇知道讓人嚴查。
證據指向寧遠侯府的時候,父皇隻知道斥責寧遠侯,甚至連責罰都沒有,就讓這件事情了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父皇對寧遠侯對雲永楓的偏愛。
而她也有些知道,為什麼雲永楓這個樣子,前世還是能夠登上皇位。
“父皇,你要是再這麼偏心下去,事情可就真的沒那麼簡單了。”
雲姝荷感歎了一句。
她不可能讓雲永楓再欺負永臻,也不可能讓寧遠侯府再這麼無下限的踩在安國公府頭上,把安國公府耍的團團轉。
“公主。”
寶珠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封信。
那是從江南寄來的家書,署名顧景謙。
元飛表哥想的還真是周到,算算日子,這封信確實應該到府裡了。
雲姝荷拆開看了看。
裡麵無非就是問問家裡怎麼樣,又問了問顧老夫人的身體,甚至還問了宋雅。
那口氣,就連雲姝荷都看不出異常來。
“把書信送到老夫人院子裡吧。”